“沒看出來啊,原來你竟然是一個隱藏在我們文科班裡的藝術生!”
“嗯,”許謹言點了點頭,“可以這麼說。”
對於許謹言藝術生的身份,李子凡並沒有感到太過意外,畢竟在他們這所普通中學裡有不少人都指望著靠“多一條腿走路”的方式擠進大學的校門,因而走上了藝術生、體育特長生的道路。
甚至在高二分班的時候,學校不止劃分了文科理科班,還在此基礎上進一步劃分出了純文化課班、藝術生班和體育特長生班。
這麼做的目的就是要儘可能去兼顧每一位學生的學習進步,因為等到明年升上高三之後,純文化課班的學生會在學校裡全力備戰高考,但藝術生和體育生則要離校參加專業集訓,為之後的統考與校考做準備。
但許謹言的情況則有些特殊。
“那既然你是藝術生,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你去上藝考培訓班的事呢?難不成你覺得自己的唱功已經非常了得,即便不參加藝考培訓也能輕鬆秒殺其他競爭者?”
李子凡道出了心中的疑惑。
“怎麼可能啊~即便我對自己的唱功蠻有自信的,但我也沒有狂妄自大的那個地步,任何技藝,甭管你以前達到了怎樣的高度,隻要稍微疏於練習,就必然會飛速退步。”
“聽你這麼一說我就更是一頭霧水了,你既然知道這些那為什麼還不趕緊報個藝考班啊?”李子凡撓了撓頭,問道。
“你急什麼,聽我慢慢講嘛。”許謹言白了他一眼,然後反問道:“你知道藝校吧。”
“知道。”
對於許謹言口中的藝校,李子凡並不陌生,它是全稱是晉州藝術學院。
並且這所學校離著李子凡家還有他現在就讀的晉陽實驗中學都不遠,它們全部坐落於並州東街上,隻不過李子凡家是在街的東頭,靠近建設路的位置;
而藝校是在街的西頭,靠近下麵的並州路。
“嗯,因為我媽媽就是藝校的老師,所以我沒必要專門出去報藝考班,在家裡學就可以了。”許謹言接著解釋道。
“奧對!”李子凡右手握拳砸在了左手掌心之中,恍然大悟的說道:“怪不得你說你從五六歲就開始學習聲樂了,原來你媽媽本身就是音樂老師啊。”
“那你這可真不錯,女承母業,能受到最悉心的教導不說,還省下了一筆不菲的培訓費用。”
“其實也不完全是吧。”許謹言否定道,“我最開始的時候的確是跟我媽媽學樂理知識的,但後來聲樂方麵的知識我是跟我媽媽的同學,也就是經營著家KTV的阿姨學習的。”
“哦?這是為何?”
“因為我媽媽她是教民族唱法的,同時她也希望我繼續學習民族唱法,還說什麼唱民歌的話不管以後是進入藝術團還是當音樂老師都更有優勢,但我不想唱民歌,我想要學習流行唱法。”
“然後當明星,對嗎?”李子凡替許謹言補上了她沒有說出來的內容。
處在他們倆這個年紀的少年少女,其實是比較羞於去談論自己的夢想的。
至於“當明星”這種與他們的學生身份完全不符、明顯有些不務正業的夢想,那就更不用說了。
但許謹言在對著李子凡眨了眨眼之後,還是毅然決然的肯定道:
“沒錯,我就是想要當明星,而且還是大明星!”
“我要在萬人體育館開自己的演唱會!我要站在最閃亮的聚光燈下!我還要聽全場的觀眾,山呼海嘯般的,齊聲高呼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