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幸運值為ax時!
f楊小小用輕輕細細的聲音提醒王二丫“秀~清~聽~得到~哦~”
“啥?你說啥?什麼得到?”王二丫一臉懵逼,小小的聲音在高空中被風一吹,混在一起就聽不清了。
楊小小“……”算了,她不說話了。
趙秀清假裝沒有聽到後麵兩個人的話,她雖然能看見那個守天階的儘頭,但是其實還是很遠的。
三人又走過了一段路後,脫離了像是刀鋒割肉的靈壓,這一次,她們仿佛陷在了沼澤裡,每走一步都是巨大的阻力。
她們的速度變得很慢很慢,楊小小瞧見不遠處的修士也是艱難地抬腿的樣子,然後再往更遠處看了看,她能看清的最尖端那一撥,有好幾張熟麵孔。
比如巾廾長梅,比如後來居上的驍戈,比如位於第一的分玉白。
和其他人不同,楊小小能看見分玉白雖然走的也慢,但是咳嗽時抬手的動作並不遲緩,顯然是遊刃有餘。
不出意外,超出第二名一大截的分玉白就是這次的榜首了。
水鏡前的人也是這樣想的。
不過前提是,不出意外。在場的大半修士默默想著,眼裡卻忍不住帶上了幾分看好戲般的精光。
分玉白離最高頂隻有幾十個台階了,他看著不遠處的天煉宗分門處,高修為的直覺卻讓他下意識感到不妙。
果然,兩個穿著天煉宗弟子服的修士出現在儘頭處,癱著臉高高在上看了一眼往上攀登的數名修士後,兩人對視一眼,打開手中的瓷瓶,沿著玉階傾倒。
很多人都注意到了兩個天煉宗弟子的舉動,離得近的,比如分玉白,就眼睜睜看著那透明的液體仿佛被玉階吸附住,一點也沒有滑出到外麵,反而在覆蓋住第一塊玉階後,以眨眼般的速度往下漫延,下一瞬就到了眼前。
雖然分玉白實力高深,依舊被靈壓影響了十分之一秒,就在這遲鈍的十分之一秒中,他看著透明的液體覆蓋了自己腳下的玉階,他的鞋底似乎踩在潑了油的滑石上,下一秒就要跐溜一下跌倒。
分玉白臉色微變,低聲咳了咳,立刻調轉水係靈氣覆蓋住自己的鞋底,和那層液體隔開。雖然耗費靈氣巨大,但也比從玉階上摔下去要好。
分玉白反應及時,後麵卻有部分修士遭了秧,一個個躲避不及,徒勞掙紮幾秒後,滋溜一滑,隻能眼睜睜看著玉階離自己越來越近。
“啊!我的牙齒啊!”
更倒黴點的,則是直接一歪滑到在玉階外,被傳送到處了。
楊小小三人離得遠些,做好了反應的準備,楊小小懷裡的瘋狂藤蔓直接將她和玉階綁在一起,而王二丫將火係靈氣覆蓋在腳底,而趙秀清則是在液體劃過來時直接用冰係靈氣凍住。
那個液體,流到了靈壓從刀鋒到沼澤的分段區就止住了,不再往下。
“距離第二關所剩時間還有三個時辰——”平靜悠長的聲音響徹在每一個攀登的修士耳中,有些人臉色一變,有些人則是絕望。
趙秀清算了算,三個時辰應該是夠她們爬上去的。
可是那兩個天煉宗弟子還沒走,他們在一群試練者木然的眼神中,將一個巨大的石球,推了下來。石球從第一個玉階上滾落,幾乎占據了大半位置,發出“哢哢哢”的聲響。
每當要滾出玉階範圍的時候,就會被一道透明的屏障擋回來。
“哢哢哢!”
“小小!!——”
楊小小和用靈氣的其他人不太一樣,她是被藤蔓綁著固定的,根本來不及移動自己的身體。
好不容易控製著側身躲過去的趙秀清,聽見了藤蔓的斷裂聲,她大驚之下就要扭頭。被石球打出去的楊小小看見了,連忙大喊“彆——轉——……”白光一閃,楊小小消失了。
“……”
趙秀清和王二丫停在了原地。
在楊小小一行剛被帶出黑林之境之時,黃呂也被押送到了天煉宗。
他看著大殿裡的一眾天煉宗長老掌門和他師尊褚月仙人都在,心裡咯噔一聲,掙紮的力道放低了,垂下的眼珠顫了顫,立刻就成了一副將怒氣強壓下去的姿態,眼裡也是萬分不解。抬起頭看著麵色冷淡的褚月仙人時,也是帶上了幾分直白的委屈和對他冷漠態度的傷心。
褚月身旁的掌門真是差點一口氣沒上來,他突然有點同情褚月了。如果不是錄影石將黃呂的真正性情暴|露出來,單看黃呂的演技,彆的不說,至少入局者迷,褚月是肯定發現不了對方在裝的。
到了大殿,押送黃呂的修士迫不及待地放開了他,還不著痕跡的離這個人遠了些。為首的伏硯清,麵容平靜的垂頭“掌門,師尊,各位長老,黃呂已帶到。”
“嗯。”掌門給了身邊褚月一個眼色,人來了,你答應的事總要做到吧?
褚月宛若皎月的眸子不含一絲感情地掃過跪在地上的黃呂,口吻冷淡而漠然“罪徒黃呂,於千刃山緊閉十年。”
他甚至沒有說出黃呂所犯罪名,這也不用說出,其他人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也不願拿著這點醜聞反複提出。
可黃呂不明白,他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個變得遙遠而無情的男子,發現這不是在開玩笑後,壓著聲音喊了一句“師尊!”
等褚月的眼睛掃過來,他的眼底泛起了幾分痛楚的傷懷和期望,他的唇無聲的開合,褚月的目光微凝,看清楚了黃呂說的,是“父親”兩字。
是了,他差點忘了……
“慢著。”
就在黃呂要被帶走的那一刻,褚月出聲了,不同於黃呂眼底的驚喜和一閃而過的得意,掌門則是猛然看向褚月,該不會是又心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