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大理寺卿杜忠疾步前來。
“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杜忠態度恭敬,絲毫沒有小覷了蕭京昭。
蕭京昭這是第二次私下單獨見杜忠了。
“免禮,杜愛卿,有幾位大臣請辭,卸官回鄉,讓他們清清白白地走吧,這事你可勝任?”
蕭京昭說著指了指禦案上的折子,向鬆會意,連忙拿起折子遞給杜忠翻看。
杜忠:“……”
這事他能拒絕得了嗎?新安進大理寺的人都不是吃素的,他不乾自然有人爭著乾。
他飛速地翻看了折子,上麵都是他熟悉的人。
無一例外,這些人都跟丞相大人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怎麼?杜大人念舊情下不了手?”蕭京昭神情嚴肅,冷凜威嚴的氣勢讓杜忠心下一顫。
“微臣遵命。”
杜忠正要再次跪下,蕭京昭一抬手,“免禮,去吧,給你三天時間,務必把這幾人清理明白。”
杜忠聽到皇上的話腦隻覺腦袋都大了,三天時間,讓他查明白這麼多人,若不拿出看家本事,新皇派的第一個任務就辦砸了,那他也離回鄉養老不遠了。
杜忠領命離去,向鬆拿起其餘的折子繼續念了起來。
……
夕陽西下,彩霞布滿了天空。
江姝月送走了最後一個病人,她吩咐大家收拾了早點回家。
秋菊正欲關門,南宮澤月滿麵笑容地走了進來。
“南宮公子這時候怎麼有空來這裡?”
秋菊收回了關門的手。
“姑娘在嗎?我有大事找她商議。”南宮澤月收起笑意,向屋裡掃視一眼,一本正經地說道。
“小姐在後院換衣服,一會兒就出來。”
片刻後,江姝月換好衣服出來時見到南宮澤月也十分詫異,“你怎麼在這裡,有何急事?”
南宮澤月連忙擺手,“不是啥大事,今日糧價翻了一翻,我手裡有一些銀子,琢磨著從糧商那裡買一些,過一段時間再賣出,賺差價。”
江姝月秀眉微挑,瞪了南宮澤月一眼,“你會不會做生意?”
“會呀?我這不是跟你說能賺差價嗎?”
說完又嬉皮笑臉地道:“不過我沒你懂生意,這不,我一聽到消息就跟你商量來了嘛!”
秋菊撇了撇嘴,不屑地道:“不是奴婢貶低南宮公子,要說做生意,還是咱們小姐最懂。”
“那是,那是,你家姑娘最厲害。”南宮澤月笑得一臉狗腿,又有幾分不著調的味道。
“新皇登基典禮在即,你哄抬糧價該當何罪?”
清麗的聲音慵懶中帶著戲謔。
南宮澤月臉色霎時一白,“這,我還真沒想那麼多,不行,咱們不能跟新皇對著乾,這生意不能做。”
看著南宮澤月嚇得不輕,秋菊忍不住捂嘴偷笑。
“賣糧食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得原價賣,不得趁火打劫,讓老百姓雪上加霜。”
“不,不是,姝月你啥意思?你讓我高買低賣,那不虧大發了,還不如買了糧送給城外受了災的百姓呢!”
南宮澤月這事也不是沒乾過,他視金錢如糞土的勁讓江姝月十分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