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江姝月,南宮澤月撣了撣身上不存在的灰塵迎了上來。
江姝月笑問:“怎麼樣,在酒樓住得可還習慣?若住得不舒心,還是回家得了。”
“南宮公子,奴婢每日都去你院裡看了,小廝把您住的屋子收拾得可乾淨了,就跟您在家一樣。”
“多謝月娘記掛,秋菊辛苦了,我在這裡住得很好,就是想念歲歲和蘇南,待酒樓開業後,我抽時間回府住一宿。”
南宮澤月說著側過身,“月娘,你看客房布局是否合理?”
見到江姝月,那幾個年輕後生都紛紛過來行禮。
這裡離樓梯很近,木樓的隔音不是那麼好,江姝月讓南宮澤月打造成現代標間。
寬大的屋裡擺著兩張架子床,中間放著一個四方小幾。
另一邊擺著衣櫃和梳妝台,一麵四扇屏風橫在盥洗室前麵,這酒樓設計得最讓江姝月滿意的是盥洗室。
盥洗室雖沒有現代的落水管,裡麵的人把用過的水盛在裝汙水的木桶裡,客棧裡的小廝會定時來收拾。
“很好,我更期待的是那幾間情侶屋的效果。”
南宮澤月眉目柔和,他對那幾個年輕後生吩咐:“就按照這布局去安排。”
他一步跨出客房,抬了抬手臂,“一起去看看我給客房取的名,布莊送了一套床上用品過來,我讓人布置好了。”
“床單被套大小是否合適?”江姝月一邊走一邊問。
“大小算合適,我看略有寬裕,掌櫃親自送來試過才走。”
這裡的被麵是分開的,每用一次還得一針一線地縫起來,十分繁瑣。
江姝月讓布莊做的是像現代的被套,留著塞棉絮的口子是用幾根布帶拴起來的。
秋菊跟在後麵眼睛也沒閒著,客房的走廊能看見屋裡的窗幔,有紫紅色,也有正紅色,配上朱紅的窗欞,就跟來到洞房外似的。
“月娘,你看我胡亂取的名如何?”
江姝月抬頭看,隻見走廊儘頭幾個房間門上方都有一個精致的木牌。
“卿歡、承歡、拾歡……”江姝月念到後麵,她有一種錯覺,這是客棧嗎?怎麼搞得跟開紅樓似的。
走到最後,看到桃花源和水雲澗的門牌她才吐了一口氣,還算有兩正常的。
開業時間原本就緊迫,她也不想再折騰南宮澤月了,“算了,就這樣,這些屋子大多是遠道而來的女眷住,若有夫妻同來,你讓小二推薦,讓客人自已選擇。”
京城裡的客棧很少有夫妻房,江姝月就是看到了這麼一點商機,屋裡布局大差不差,區彆在於床上用品和窗幔。
南宮澤月推開門,滿屋喜色迎麵撲來。
江姝月走進屋,梳妝台的一側開著窗。
半弧形的大床上,大紅的錦被繡著鴛鴦戲水,紅色鋪滿了整個大床,長長的方枕上同樣是鴛鴦戲水的繡麵。
江姝月走到床前停下腳步,夕陽從窗欞投進屋裡,一束光影正好投在喜被上,映得滿屋喜色。
南宮澤月正要問江姝月意見,他剛抬眸,不經意間見柔和的光折射在江姝月臉上,恍若洞房花燭下的新娘,嬌豔欲滴。
隻一眼,他的心仿佛不受控製地漏跳了一拍。
他慌忙收回視線看向窗外,清了清嗓子道:“這屋子的位置比前麵的幾間都好,我打算另標一個價,月娘意下如何?”
江姝月轉頭看著梳妝台上的銅鏡道:“客棧交給你管理,怎麼定價你全權處理,我讓你打造這幾個房間,意在新穎,彆具一格能讓咱們聚仙閣顯得與眾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