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你……我,我是你大舅呀!”
一聲報官,把蘇正興的酒意都驚得去了大半。
大家循聲望去,隻見一身錦衣華服,容貌瀲灩的女子出現在酒樓門口。
“東家,您來得正好,此人口口聲聲說是您親戚。”
胡青見到江姝月就跟見到救星似的。
江姝月朝胡青點了點頭,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然後回過頭問身後的秋菊:“你認識此人嗎?”
秋菊搖頭:“小姐彆說笑了,奴婢怎麼可能認識這位爺。”
“月兒,我是你大舅,你好好看看我。”蘇正興見江姝月看他的眼神平靜無波,跟看陌生人似的,他騰地從圈椅裡彈了起來。
秋菊見蘇正興衝過來,連忙上前攔在江姝月麵前。
胡青見狀伸出一隻手握住蘇正興的胳膊。
胡青看似斯文溫和,實則是有功夫在身,蘇正興疼得呲牙咧嘴退了回去。
江姝月斂去眼底的神情,上前一步道:“這位客官,小女來自燕南,在京城舉目無親,以後可彆亂攀親戚了。”
“你,你真的不是?”蘇正興傻眼了。
麵前的姑娘看似很像自家侄女,可他又說不上來,總覺得哪裡又不像。
不對,時隔多年,女大十八變,江家人都說沒錯,她肯定是自已侄女。
蘇正興揉了揉眼睛,紅著眼眶道:“月兒,你是不是失去記憶了?你不記得大舅也沒關係,你跟大舅回去看看你娘親曾經住過的院子,你就會想起來了。”
“月兒啊!你還記得那院子裡有一棵葡萄樹嗎?你小時候,你還騎在大舅的脖子上摘過葡萄。”
蘇正興動情地訴說著江姝月小時候經曆過的事,試圖勾起她的回憶。
江姝月冷眼旁觀。
她心裡十分清楚,原主的大舅若在現代,妥妥的能拿奧斯卡小金人的人物。
她若接過他的話茬解釋,他定會登鼻子上眼,沒完沒了。
不一會兒,蘇正興幾乎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了起來。
聞訊趕來的南宮澤月走到江姝月身邊低聲問道:“這人真是……”
“不是,我不認識。”
見東家和兩個掌櫃都在場,一旁的小二問:“東家,怎麼辦?還報官嗎?”
在大家眼裡,這不是吃霸王餐那麼簡單的事,這是要訛人的節奏。
江姝月對胡青微微頷首就往裡麵走去。
“月兒,你真的不認大舅了嗎?你娘在天之靈也會難安啊!”
聲音撕心裂肺,引來其他客人投來異樣的目光。
江姝月頭也不回地走向客棧二樓。
南宮澤月從後麵追了上來,“月娘,那人真的不是你大舅?”
江姝月淡淡地道:“不是。”
“不是,那人說得情真意切,不像是說的假話。”
江姝月拾級而上,南宮澤月緊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