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姝月定定地看著秋菊。
小丫頭還是那個模樣,隻是那眉梢眼角好似多了一點東西。
見小姐發呆,秋菊繼續說:“南宮公子個子看起瘦高瘦高的,是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不似高沐那般虎背熊腰,與高沐睡在一起,奴婢都怕被他壓死。”
“咳咳!”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江姝月被口水嗆著,掩唇咳嗽。
秋菊一臉認真地說:“小姐你彆不信,高沐睡著的時候,奴婢都往床榻裡麵滾,儘量離他遠一點,就怕他睡夢中不小心壓過來,就奴婢這小身板,可不抗壓。”
江姝月的“……”原來是自已會錯意了。
“噓!彆說了,一會兒阿謹過來聽到會不好意思。”
秋菊又撚起一粒瓜子往嘴裡送,“小姐不妨好好觀察一下南宮公子,奴婢覺得他與小姐挺般配的。”
江姝月訕訕一笑,“我把他當哥們,沒往那裡想過,聽你的,我用心觀察。”
現在事業也穩定了下來,兒子也安置妥了,也是該為自已打算,才不負青春。
隻要自已與他有那種心動的感覺,她也不是不可以跟哥們談個戀愛什麼的。
都說兔子不吃窩邊草,那還是窩邊草不夠好。
如果窩邊草夠好,那就是近水樓台先得月了。
“嗯,小姐留心就好,奴婢都有了歸宿,希望小姐也遇見對的那個人,喜結連理,幸福美滿。”
見小姐點頭,秋菊心裡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一盞茶的功夫,蘇謹手拿訴狀回來。
江姝月接過仔細地看了一遍,時間,事件,訴求,都描述得清清楚楚。
“阿謹寫得很好,一目了然,午飯後你就去衙門遞交。”
蘇謹小心翼翼地收好訴狀和證據,又吩咐廚房提前一刻鐘開飯。
……
在一座精致的庭院裡。
一位容貌姣好的姑娘手執畫筆,聚精會神地作一幅畫。
桌案上的一側放著朱砂胭脂青岱,乃至用得極少的滑石和鬆煙都悉數齊全。
桌案的前方筆架上,掛著大小尺寸不等的畫筆。
女子左手拈著右手衣袖,右手行雲流水,一眨眼功夫,一個男子的側顏躍然在宣紙上。
女子錦衣華服,頭上戴著一對金鑲玉的蝴蝶簪。
隨著她輕輕移動,簪頭上的蝶翅翼微微顫動,如雙雙展翅欲飛,靈動異常。
一旁的丫鬟看了宣紙一眼臉色大變。
轉身忙不迭地去關門。
女子聚精會神地作畫,絲毫沒有關注婢女的動作。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婢女剛要關攏的門被人重重推開。
“柳絮你怎麼伺候小姐的,小姐作畫屋裡亮堂一點才好,你關上房門做甚?”
推門而入的是一位雍容華貴的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