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姝月點了點頭,“你說的都對,可是京城好賺錢呀,趁年輕,能賺多少算多少。”
南宮澤月:“……”
這財迷。
江姝月嫣然一笑,側臉看向窗外濃濃夜幕。
“你不明白,在銀河外另一個時空中,那裡的人落地就得開始卷,直到被淘汰。”
“什麼是卷?”
南宮澤月見江姝月眼底清明,不像是酒後醉話。
江姝月想了想道:“比如說你雇一個夥計需要五兩銀子,另一個人說他隻要四兩銀子乾同樣的活。”
“你說的是競爭,這不是搶彆人的飯碗嗎?”
江姝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這一點競爭還達不到卷的效果,最恐怖的是還有人說他隻要一兩銀子乾同樣的活。”
“這,這讓人怎麼活,那得去衙門報官。”
南宮澤月聽得瞠目結舌。
“報官得有罪名吧?你告他什麼罪?”江姝月眼底劃過一抹複雜情緒。
想起她前世從小卷學習,成年卷工作,以至於都沒時間談戀愛,心中倍感悲涼。
穿越到這犄角旮旯的時空,她也有過孤獨和彷徨。
隻因有了軟糯的兒子,她才漸漸感覺日子有了盼頭。
南宮澤月天生有一顆鳴不平的心,他鬱悶地道:“若我發現酒樓裡誰存有那種心思,我定不會用他。”
“你不用那種人,是因為你心存正義,而彆的掌櫃卻求之不得。”
南宮澤月氣憤又無力,“這,這真是豈有此理!”
隨即又問道:“月娘,你這又是從遊記上看的嗎?”
江姝月淺淺地笑:“聊齋故事,你要聽嗎?”
“不,這故事讓人窒息,還是換狐仙跟書生的愛情故事更有意思。”南宮澤月放下酒杯連連擺手。
“月娘,講那個狐仙修成正果,與書生花前月下的故事吧。”
看南宮澤月滿含期待,江姝月笑了笑:“這大晚上的講聊齋,我心裡發怵,咱還是換一個穿越故事好了。”
“行,隻要不是卷的故事,都行。”
南宮澤月覺得,月娘講的故事比酒樓說書先生講的故事精彩多了,百聽不厭。
江姝月抿了一口茶娓娓道來。
“從前,在一個偏僻小山村……”
江姝月從《穿越,獨寵天才小醫妃》講到《錦裡降臨!皇室派出八千暗衛爭搶》。
南宮澤月聽得如癡如醉,不知不覺,一壇酒被兩人喝了個底朝天。
秋菊送飯菜過來的時候,兩人臉上都掛著酡紅。
“小姐,南宮公子,再吃一點蔬菜粥養胃。”
秋菊不常見自家小姐喝酒,她也不清楚小姐到底能喝多少。
江姝月擺了擺手,“我吃不下了,頭像是有點暈,我回房去了。”
“小姐,奴婢陪你進去。”
南宮澤月也站了起來,“月娘早些歇下,我也回隔壁去了。”
走出暖閣,南宮澤月抬頭望天。
今夜月光明亮,浩瀚的天空繁星閃爍。
“穿越,是從星星裡穿出來的嗎?”
“不對,太遠了,落到地麵都成肉餅了。”
此時不遠處的廊下,站著一個挺拔的身影。
“主子,南宮公子回去了,屬下去找人傳話嗎?”
今夜兩人是從正門進來的,蕭京昭特意攔住了要進來傳話的小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