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謹搖頭。
“昨日京城裡陸續有穩婆無故身亡,大多是年近花甲的人了,有一戶人家兒子發現不對勁,就到衙門報官。”
“消息很快傳開,死了人的人家都往衙門去了。”
蘇謹:“這事蹊蹺,不會是跟那告示有關係吧?那可是欺君之罪。”
“富貴險中求,總有人為了追求榮華富貴鬼迷心竅的。”
蘇謹留藺相之在蘇府用午飯,他派了人前去江府把這好消息告訴江姝月。
……
江姝月此時正在集市上查看蔬菜和肉兔的銷售情況。
張財夫妻倆把江姝月和秋菊請去後院。
金花煮了一壺菊花茶端了上來。
“多謝小姐關照,以後可彆給耀祖發月例銀子了。”
江姝月接過粗陶瓷杯捧在手裡。
示意金花坐下後溫聲細語道:“耀祖的月例必須照常發,彆看現在他偶爾住書院,放假的時候也在歲歲身邊。”
自從金花夫婦進京城後,江姝月讓耀祖自已可以隨意回集市的小院住。
歲歲是甲字班,耀祖跟不上,跟歲歲分後,兩人就中午在書院一起吃飯和休息。
歲歲偶爾又進宮住一宿,晚上一起回蘇府的時間就少了。
金花覺得兒子沒儘到書童的義務,拿著月例心裡十分愧疚。
秋菊也附和道:“金花嫂子就彆在意這個了,耀祖那孩子討人喜歡,歲歲少爺也離不開他。”
江姝月抿了一口菊花茶說:“現在莊子上產出的蔬菜越來越多,兔肉也能賺一點差價,不差耀祖那一點月例。”
金花見拒絕不了也不再多說這個。
張財拿過一本賬簿讓江姝月過目。
上麵是她教給他們的阿拉伯數字,進貨出貨結餘數字一目了然。
“小姐,最近賣肉兔的人不多,大家都留著母兔生崽,村裡很多人家開始養羊了。”
張財咧嘴笑著說村裡的事。
江姝月放下手裡的賬簿,“做得很好,以後就照這方法做賬,肉兔收多少算多少,如果有村民自已進城賣,也是可以的,咱們主要精力放在大棚菜上即可。”
“小姐真是料事如神,已經有人去外縣養肉兔賣燒烤了,昨日就見河對麵的村民進城賣肉兔,他們還向夥計打聽價格來著。”
張財說起這個,神情有些黯然。
江姝月笑了笑,“這是好事,大家都知道怎麼把養殖發展壯大,怎麼售賣,肉兔繁殖快,若都讓咱們承擔銷售,那不得累死。”
張財豁然開朗,連忙拱手,麵露愧色,“小姐大義,是小人心胸狹隘了。”
見張財麵麵俱到,江姝月也沒什麼需要叮囑的。
回到江府時,午時已過。
得知陸知州辦案神速,皇上讓蘇伯父官複原職,江姝月十分高興。
她對秋菊說:“這是好事,值得慶賀,今兒個給大家都發賞錢,讓大家一起樂嗬樂嗬。”
“小姐就跟散財童子似的,連看門房的栓子都說,在咱們府裡當差,兩年的月例就夠娶媳婦了。”
秋菊笑著去庫房拿銀瓜子。
片刻後,蘭兒帶著婢女送飯菜到暖閣。
蘭兒把一盅燕窩放在她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