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澤月連忙合上賬簿起身走了出去,“誰找我?年紀大嗎?”
南宮澤月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師叔或大師兄。
小二搖頭:“不認識,那人著官宦打扮,像宮裡來的傳旨太監。”
南宮澤月疑惑不解,宮裡與他有何瓜葛,給他傳個甚的狗屁聖旨。
見南宮澤止步不前,小二肯定地道:“公子,那人嗓音尖細,真的是太監。”
“我去瞧瞧。”
南宮澤月心裡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昨夜自已那般晚了還在江府逗留,該不會是那廝吃醋了要治自已的罪吧?
王八蛋,說什麼不勉強月娘,給她自由,全都是屁話。
南宮澤月一邊走,在心裡把蕭京昭罵了八百遍。
人還沒到大廳,南宮澤月已經想好了對策。
皇權大過天又如何,他直接跑路,要治他的罪門都沒有。
大不了等風頭過了再偷偷溜回京城與月娘再續前緣。
反正他是孤兒,按照萬陵國律法,誅九族也得是血親,自已不會連累師父和師兄們。
片刻後,南宮澤月的身影一出現在前廳。
一官宦尖著嗓子喊道:“南宮澤月接旨。”
他不屑地瞅了那傳旨太監一眼道:“問罪還整這麼正式,皇上還真會玩,直說,給我捏造個什麼罪?”
“放肆,還不快跪下接旨,膽敢汙蔑皇上,你可知這是大不敬之罪?”
南宮澤月可不吃太監那一套,他撩起衣袍,大大咧咧地往身旁最近的椅子坐了下去。
兩腿交疊著抖了抖,瞪了那太監一眼道:“要治草民的罪是可以,可彆牽連無辜,我在聚仙閣就是個打雜的,有事衝我來。”
“你,大膽!豈有此理!”
傳旨太監鼻子都快氣歪了。
新皇登基,他傳旨多次,無論是九品芝麻官還是一品大臣。
彆人都恭敬有禮把他奉為上賓,茶水賞錢都不會少,這混不吝的玩意還是第一次遇見。
聽見前廳有吵鬨聲,胡青連忙從樓上連滾帶爬地跑了下來。
見南宮澤月悠閒地坐著,傳旨太監麵紅耳赤地站著。
他一個健步衝了上去,朝傳旨太監拱手作揖,“公公請息怒,有話好好說,南宮公子乃江湖人士,京城的規矩他不懂。”
“江湖就不講規矩了,他這是藐視皇權!罪加一等。”
傳旨太監指著南宮澤月的手都哆嗦了起來,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嘴唇卻是煞白。
能把傳旨太監氣得差點嗝屁的,也就南宮澤月這一人。
胡青陪著笑臉安撫,在傳旨太監看不見的視線裡,轉頭朝南宮澤月使了一個眼色。
南宮澤月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衣袖,不緊不慢地道:“胡掌櫃,今日本人就請辭,以後我與聚仙閣再無瓜葛,一會兒把工錢結給我,路上逃命還需要盤纏。”
見南宮澤月那放蕩不羈的模樣,胡青再也不想繼續打眉眼官司了。
他丟下傳旨太監來到南宮澤月身邊,用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道:
“彆鬨了,快跪下接旨,我一會兒給他一個大紅封堵嘴,若皇上怪罪下來就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