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一口酒還沒咽下去,南宮澤月差點被酒嗆死。
今兒個這向副統領哪根筋搭錯了,怎麼跟他這無名小輩攀起了交情。
人家都放低身段,自已再端著就不對了。
皇上身邊的紅人,彆人巴結都來不及。
南宮澤月不是趨炎附勢之人,向陽說話直率,身居高位不驕不躁,他是真的覺得此人可交。
一向豪爽灑脫的南宮澤月再次舉起酒杯,“恭敬不如從命,以後向兄想怎麼稱呼在下都可隨意。”
小二把烤好的肉分成小塊放進他們麵前,又給兩人講了吃法。
南宮澤月率先拿起生菜卷了一塊肉放進嘴裡。
“嗯!不錯,你也快嘗一個。”
向陽也學他的動作一手拿生菜,一手夾起烤熟的肉蘸了一些醬料和辣椒麵,手法乾淨利落。
“哇!香脆可口,真是絕了。”
向陽咽下嘴裡的肉讚不絕口,又端起了酒盞,“公子果然沒騙我,這菜的吃法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來!咱們乾一杯。”
南宮澤月原本就對桃花釀情有獨鐘,絲毫沒有猶豫,端起酒盞兩人就對飲了起來。
今日向陽的話特彆的多,從京城聊到燕南。
從朝堂聊到江湖,天南地北,話題是越扯越遠。
每說到高興處,兩人都要舉杯喝上一口。
提起江湖趣事傳聞,南宮澤月興致勃勃。
兩人推杯換盞,距離又拉近了許多,儼然像久彆重逢的好友,說起話來也放鬆隨意。
一旁負責烤肉的小二見兩人聊得熱火朝天,見到兩人酒盞裡空著時,小二就默默地為兩人斟上。
不知不覺,兩壇酒就見了底。
就在向陽又要喊酒的時候,胡青一手抱著酒壇推門而入。
“南宮老弟,副統領,不好意思,今日來了幾桌熟客,怠慢了二位。”
南宮澤月拍了拍身旁的椅子,“胡兄無需客氣,這裡又沒有外人。”
胡青親自給兩人倒了一盞酒,然後給自已也倒了一杯才依言坐在南宮澤月身邊。
三人舉杯共飲,南宮澤月清俊的臉頰泛起一抹桃紅,胡青深知桃花釀微醺時就是這種狀態。
他關切地問了南宮澤月在鴻臚寺可還好,又與兩人對飲了兩盞才離去。
酒足飯飽,南宮澤月也感覺有了醉意。
小二烤完肉後就退了出去,向陽拿起酒壇走到南宮澤月身邊。
“公子好酒量,咱們喝完就下樓。”
南宮澤月連忙按住自已的酒盞,“不行了,今天喝得夠多了,等我領了俸祿,定請向兄再來嘗嘗其餘的招牌菜。”
向陽打了一個酒嗝道:“行,一言為定。”
他又晃了晃手裡的酒壇,一本正經地說:“小二說桃花釀存量不多了,普通客人來聚仙閣還喝不著,咱們彆辜負美酒,剩下的咱倆一人一半,彆浪費了。”
南宮澤月自然知道桃花釀存貨已經不多了。
剛才胡青喝了一點,估摸剩下的也不多了,他如實說道:“實在不勝酒力,我不行了。”
“公子乃男子漢大丈夫,豈能隨意說不行二字,行,必須行。”
向陽說著拿過南宮澤月的酒盞倒了滿滿一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