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熱,讓我涼快涼快。”南宮澤月一邊寬衣解帶,一邊往窗邊走去。
他的手剛推開窗,一股冷風襲來,小廝連忙把窗戶合上。
“小姐過來了。”
聽見門外的喊聲,小廝連忙按住南宮澤月的手。
衣襟解開一半,被冷風吹後的南宮澤月腦袋更昏了。
隻覺天旋地轉,身子一歪栽進了窗邊的軟榻。
“公子小心!”
屋裡有驚呼聲傳出,江姝月顧不得許多,掀開門簾衝了進去。
軟榻上,頎長的身子四仰八叉。
清俊的臉頰猶如上了妝容,麵如桃花,敞開的胸前白皙一片,那抹桃紅蔓延至頸部。
“怎麼樣?醉得很厲害嗎?”江姝月顧不得男女有彆,伸手摸了摸南宮澤月的額頭。
額頭有些熱,但不至於燙手。
小廝焦急地道:“公子剛回來隻是走路不穩,換寢衣的時候還好好的,就剛才吹了一下冷風就人事不省了。”
一個小廝上前整理南宮澤月敞開的寢衣。
江姝月連忙阻止,“彆動,他這會兒覺得熱,快去準備一盆熱水和一壺涼茶過來。”
兩個小廝應聲退了出去。
江姝月看著醉得一塌糊塗的人,不由得埋怨道:“昨日才跟同僚喝過酒了,今兒個怎麼又喝上了,這樣下去可要不得,太傷身子了。”
感覺到屋裡的炭火有些旺,江姝月轉過身把炭盆往遠處挪了挪。
軟榻上的人眼皮微顫,最終沒有睜開。
不一會兒,小廝端來了一盆熱水。
江姝月拿起棉帕放進水裡,擰乾棉帕擦拭南宮澤月的額頭、臉和胸前。
軟榻上的人感覺到舒適,喉嚨發出一聲輕哼。
做完這一切,江姝月握著他的手腕把了一下脈。
小廝緊張地問道:“小姐,公子他不會有事吧?”
“無礙,他酒量本就不差,隻是這桃花釀後勁太大,他喝過量了,脈跳有些快,一會兒喝了醒酒湯會好。”
江姝月把完脈,就在她鬆手的時候,那大手反手把她的手握在掌心。
嘴裡喃喃低語著什麼。
小廝以為主子有什麼要吩咐,連忙湊了上去。
“水……彆,彆走。”
“小姐,公子口渴,他還不讓奴才走。”小廝一臉為難。
“沒事,你就待這裡陪著,涼茶和醒酒湯很快就來了。”江姝月想要抽出手,可那大手力氣出奇地大。
難道喝醉了的人沒安全感?
“咳咳咳!”
軟榻上的人猛咳了起來,小廝忙不迭地把木盆端到軟榻邊,“公子,你想吐就吐,吐完心裡會好受許多。”
小廝伸手去扶,南宮澤月的頭卻往軟榻裡麵一歪,又睡了過去。
這時,秋菊和另一個小廝送了涼茶和醒酒湯進來。
秋菊把醒酒湯放在茶幾上,小廝拿起茶杯倒了半杯涼茶。
江姝月對一旁的小廝道:“醒酒湯太燙了,先喂一點涼茶。”
兩小廝一人拿過枕頭墊高南宮澤月頭部,一個小廝端起茶杯湊近。
南宮澤月就跟睡熟了似的,怎麼喊也不張嘴。
“去拿勺子,讓我來。”
小廝拿來勺子。
江姝月這一次稍稍用力就抽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