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與我家是世交,咱們親如姐妹,江姐姐是慧兒姐姐的表姐,慧兒姐姐馬上就要和大皇兄成親了,不是一家人又是什麼?”
永和見藺如茵麵露驚訝,連忙把話圓了回去。
“原來如此,難怪見到江姑娘一點都不陌生。”
藺如茵衝江姝月笑了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見江姝月梳著彆致的發髻,不是婦人發髻,又不是普通女子未出閣的那種發髻。
藺如茵收回疑惑的目光環顧四周,從壁畫到桌椅,無一不透著精致華麗。
她大舅是商人,自然能看出這酒樓價值不菲。
“這酒樓真氣派,京城這寸土寸金的地方,江姑娘開這樣豪華的酒樓,需得花不少銀子。”
縱是見過奢華酒樓的藺如茵忍不住驚歎道。
江姝月淺淺一笑,“憑我一已之力是開不了這麼大的一家酒樓。”
藺如茵微微頷首,“難怪,江姑娘能入股,那也是很有實力了。”
永和端著茶杯小口小口地啜,笑眯眯地聽著兩人閒聊。
畢竟是剛認識,兩人沒說幾句就沒有話題繼續說下去。
剛才在外麵聽了一耳朵,這藺姑娘應該是對皇上有意思。
片刻後,屋裡就冷了場,藺如茵歎息道:
“我來的不是時候,哥哥沒在家,府裡冷冷清清的,也不知道舅母和表姐啥時候來京城長住。”
永和一臉懵逼,“藺大人生病了也不在府裡靜養?”
“可不是,管家隻說哥哥出去養著了,也沒說去哪裡。”藺如茵眉頭微擰,一副擔心的模樣。
永和連忙安慰,“藺大人應該沒有大礙,也或許是貪玩故意請假偷懶去了。”
皇兄是如何壓榨藺相之的,永和再清楚不過了。
江姝月從兩人的對話中才知道,這位藺姑娘就是藺相之的親妹妹。
一曲終,有小二上樓問是否可以上菜。
永和對小二說:“再加兩人份的菜。”
隨即又對江姝月說:“咱們難得在酒樓相聚,江姐姐留下一起用午飯。”
“多謝殿下,我就不客氣了。”
公主給好友接風洗塵,江姝月哪能喧賓奪主爭著請客,她讓小二拿了一壇果酒上來,算是她略表心意了。
有小二幫著烤肉,屋裡不需要婢女伺候。
永和讓人把她帶的宮女和秋菊,還有藺如茵的兩個婢女都安置在隔壁雅間用飯。
席間,公主和藺如茵對酒樓的菜品讚不絕口。
江姝月可不會抖機靈出風頭,她把功勞全推給掌櫃和廚子。
永和也知江姝月做人低調,就算她知道一些內情,江姝月不說,她也裝著不知。
三人飯後又喝了一盞茶才告辭離去。
回去的路上,兩人坐進馬車,秋菊就迫不及待地道:“小姐你聽見了嗎?那藺姑娘是衝著皇上來的。”
“那又如何?衝著皇上去的姑娘多了去了,與我何乾?這藺姑娘有幾分姿色,與永和公主又是好友,以後進宮的可能性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