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川上前拍了拍南宮澤月的肩頭,“好好乾,彆總想著回家,那日一見到你,我就覺得你非池中之物。”
南宮澤月:“……”我信你個鬼!
“霍副指揮使還是說說我啥時候可以回家,實不相瞞,家中有年邁的老母,她最懼過冬,剛下了一場大雪,我這實在放心不下。”
霍川一副不信的眼神看著南宮澤月,“看公子不過二十出頭,令尊年紀應該不大才對。”
“大人有所不知,我在家排行最小,算是爹娘的老來子,還請副指揮使成全在下的一片孝心。”
南宮澤月一通瞎話都快把自已感動得熱淚盈眶了。
要是霍川再不答應,那就太不近人情了。
“這……”霍川看向楚箏。
這人是皇上身邊的親信送來的,他們可不敢像對待普通將士那般嚴格要求他一年都不回家。
“看在他就住離軍營不遠,現在無戰事,準他一月回家住一晚,以儘孝道。”
楚箏頓了頓又道:“我看此人有幾分能耐,以後就留在軍機營當差。”
南宮澤月原本隻想來解開沙盤死局以換取能常回家的機會。
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他按捺著激動的心情拱手道:“多謝楚總指揮使,以後那比武……”
“不用,以後你就負責分析沙盤推演和大帳裡的雜務,軍營裡的比武賽事你就不用參與了。”
楚箏沒提給他個什麼官職的事,這才剛看到新來的都尉身上的閃光點,究竟是不是個得用的還未可知。
若要提拔將士為都尉,那就是一場比賽的事,若要提拔更高的職位,他還得寫折子往上報。
楚箏打算觀察些日子再做定奪。
南宮澤月也不在意官職,隻要不比武,能回家就足矣。
南宮澤月再次拱手道謝,轉身回營帳準備換衣服回家。
剛走不遠,就見向鬆迎麵走來。
他指著南宮澤月額頭的淤青,“南宮公子,你額頭……”
這不問不要緊,向鬆這一問,南宮澤月心底的鬼火直往上竄。
他一把拍開向鬆的手,咬著後槽牙道:“將士們熱情豪爽,一點見麵而已,這好事,彆人求都求不來。”
向鬆嘴角狠狠地抽了一下,“公子彆生氣,我這不是來了嗎?”
“你來有什麼用,你來了我可以離開這裡不算抗旨?”
提起這茬,南宮澤月又想罵那黃皮狗了。
向鬆一臉歉意,“不是,我今兒個來,是找總指揮使,讓他在職責範圍內關照你一二。”
“不用,不小心挨了一拳頭而已,死不了。”
南宮澤月說著多餘的眼神都沒給向鬆一個,大步流星地朝營帳走去。
向鬆:“……”這是真生氣了,哄不好的那種。
向鬆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差不好當。
他在心裡默默祈禱,希望南宮澤月大人有大量,彆跟他秋後算賬。
向鬆望了一眼遠去的背影,轉身就去找總指揮使。
軍營外,匆匆趕來的蒼雲伸長脖子朝軍營裡眺望,震耳欲聾的晨練聲整齊響亮。(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