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反應過來自已口誤,耳根子紅得像熟透了的蝦子。
長樂誇張地掏了一下耳朵,“不對,我耳屎沒堵著耳洞,我剛才聽得清清楚楚,你就是說的名節。”
“難不成蘇二你有斷袖之癖?”
“你……”
蘇南拿長樂沒辦法,咬著後槽牙強忍著怒火。
長樂見蘇南吃癟,清俊小臉漲得通紅。
她嘿嘿笑道:“被我猜中了也沒關係,咱們好歹是親戚,這事我不會往外張揚。”
“你等著!”
三個字幾乎是從蘇南牙縫裡蹦了出來。
“哼!我還能怕你不成,你若敢動手,我讓蘇大人收拾你。”長樂有恃無恐,一副混不吝的模樣一覽無遺。
兩人唇槍舌劍,見歲歲的小身影出現在視線裡,兩人不約而同地閉嘴,臉上又換回了和煦的笑容。
“小姑姑,二舅,咱們一起玩五子棋好不好。”
“好,輸了的臉上貼紙。”長樂笑得暢快。
“誰輸還不一定,殿下彆高興得太早。”
有歲歲在身邊,兩人收斂起劍拔弩張的表情,氣氛瞬間變得其樂融融。
另一頭,江姝月和秋菊出了江府,就見高沐已經把馬車從馬廄裡趕了出來。
主仆二人上了馬車,剛落下簾子,就聽見有馬車錯身而過。
秋菊順手撩起一側的簾子望了望。
錯身而過的馬車角簷下的標誌牌上醒目的崔字一晃而過。
對麵馬車一側的窗簾被風吹起,車廂裡姣好的側顏被秋菊看了個正著。
自家小姐終身大事已經有了著落,秋菊說話也沒了顧慮。
她撇了撇嘴,“坊間傳言未來皇後之位非崔語蝶莫屬,看來傳言並非空穴來風,這不,崔大小姐這就上趕子進宮見皇上去了。”
“也不一定是上趕子,人家怎麼著也是右相千金,也有可能是皇上召見。”江姝月就事論事,雲淡風輕,像是說著與自已沒一毛錢關係的人。
蘇府離宮門不遠,崔語蝶出現在這裡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進宮去了。
馬車走遠,秋菊放下簾子,“奴婢看崔小姐知書達禮,溫柔嫻淑,說話也不似尤仙兒那般張揚。”
“要是她做了皇後,應該不會對歲歲起什麼歹毒的心思。”
江姝月輕笑,“我應該給你看幾本寫宮鬥的話本子,右相那麼聰明的人,當然不會養出一個傻白甜。”
“俗話說,會咬人的狗不會叫,說話滴水不漏,麵麵俱到的人心思多是深沉之人。”
抬眼見秋菊投來擔憂的眼神,江姝月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不用擔心,我的兒子又不需要養在彆人屋簷下,若有人想要害他,你家小姐也不是吃素的。”
馬車到了江府門口,江姝月讓高沐去青雲齋買了紅紙和金粉墨汁。
主仆倆整個下午都在府裡寫對聯,府裡不時有人送年禮上門。
婢女小廝都忙著收拾院子,手巧的繡娘負責剪窗花,小廝們負責往窗上貼。
府裡一片喜氣洋洋,大家都盼著大年三十早點到來。
高沐和蒼雲去雜貨鋪買了煙花放在前廳。
臨近除夕這幾日,大戶人家除了忙著送年禮拉攏鞏固人脈,內宅夫人也忙著看掌櫃們送上來的賬簿。
杜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