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皇上病了?
不可能,蕭京昭壯得跟頭牛似的,京城的春天來得較晚,氣溫變化在月底。
江姝月聽南宮澤月提起過,練武之人一般不會感染風寒。
除非在冰天雪地裡光著膀子久站,否則很難生一次病。
想到這裡,江姝月心下莫名地猛跳了一下。
“秋菊一會兒回來,記得給她說一聲我進宮了。”
她來不及換身衣裙,丟下一句話,提起醫藥箱抬步就走。
蘭兒追到門口喊道:“秋菊姐姐已經在大廳了。”
江姝月幾乎是一路小跑來到前廳。
來人是許安。
見到江姝月,許安一個健步迎了上來,“江姐姐,大事不好了,皇上他……”
江姝月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秀眉微擰:“快說,皇上他怎麼了?”
許安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江姐姐快移步,一會兒聽我慢慢道來。”
秋菊連忙伸手拿過江姝月肩頭的藥箱提在手裡,大步流星地跟了上來去。
三人上了馬車,屁股剛落座,駕車的侍衛揚起皮鞭。
一聲吆喝,馬兒吃痛,揚起蹄就快速奔跑起來。
江姝月和秋菊不備,身子猛地朝後麵仰去。
許安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江姝月的衣袖,“江姐姐小心!”
江姝月突然失去重心,身子順著許安拉著的力度往一側偏去才沒有撞上車廂。
秋菊手裡提著藥箱,重心下墜,身子堪堪地在車廂上碰了一下。
“疼嗎?”許安扶了江姝月一把,她很快坐好拉著秋菊問。
秋菊摸了一下後背,“奴婢沒事,小姐還是快聽許安說說皇上的病情。”
事情的前因還得從除夕夜說起。
那一夜,蕭京昭親自帶著人全城暗查。
就在他查至一處偏僻的客棧時,客棧裡住著的幾個商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大過年的,京城有沒來得及回家的商人也不少。
黃冊也無可疑之處,一口純正的萬陵口音無可挑剔。
就在眾人準備離去的時候,蕭京昭猛地抓起身邊一人的手掌抬起來。
那人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得連忙抽回手。
蕭京昭眼疾手快,一眼就看清了那人手指和虎口處有長年累月握刀劍的人才有的老繭。
“查!”
蕭京昭一聲令下,客棧裡的殺手知自已暴露,全都不再裝了,提起刀劍就跳窗而逃。
蕭京昭帶著的一隊錦衣衛武功不弱,他和向鬆都不用出手,很快就圍剿完那一隊冒充商人的殺手。
蕭京昭回到宮洗漱的時候才發現,自已手指頭有針紮過的疼痛感。
他以為在客棧抓那人手腕時不小心被堅硬物紮了一下。
誰知第二天清晨,他的整個手指頭都麻木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