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黑色的血放到後麵開始變紅,林妙手說:“我已經放過一次了,沒想到這個毒性如此之大。”
“這毒看起像慢性毒藥,現在還不確定,至少皇上暫時會沒有性命之憂了。”
江姝月拿起消過毒的棉紗給蕭京昭把指頭包紮了起來。
她從醫藥箱裡拿出一瓶藥倒了幾粒出來。
馬公公見富貴去收拾痰盂,連忙去桌上的茶壺裡倒了一杯溫水過來。
見江姝月準備喂皇上服藥,向鬆走到龍榻床頭,伸手扶起蕭京昭的上身。
“皇上,快醒醒,江姑娘給你解毒了。”向鬆輕喚。
蕭京昭的思緒就像被魔鬼拖進深淵,身體完全不由自已。
向鬆喊了幾聲,見皇上絲毫沒有反應,伸手捏著他的下頜。
江姝月將藥喂進他嘴裡,又接過馬公公遞過來的水杯往他嘴裡喂水。
向鬆用手在他喉嚨處上下撫摸了幾下。
江姝月見他自已幾乎失去了自主吞咽,她輕聲呼喚,“皇上,快吞下去,隻有吞下去你才能解了你身上的毒。”
向鬆見喂進去的水從嘴角溢了出來,低頭在蕭京昭耳邊低語,“皇上,你有好幾天沒見到歲歲了,快吞下去,明兒個屬下去把小主子接進宮。”
提到歲歲,奇跡發生了。
剛才猶如植物人的蕭京昭喉結上下滾動,隻聽“咕嘟”一聲,他嘴裡的藥丸吞了下去。
馬公公激動得淚眼婆娑,忙不迭地連叫道:
“皇上,您睜開眼看看奴才,哦不對,看看江……江神醫來了。”
馬公公語無倫次,眾人的注意力都在皇上身上,沒人注意他尷尬了一瞬的表情。
向鬆輕輕地把皇上放下,擔憂地道:“也不知道主子什麼時候能醒。”
江姝月扣住蕭京昭的手腕把了一下脈,“藥剛喂下去,沒那麼快,還得觀察兩刻鐘左右才能見到藥效。”
江姝月對自已研製的解毒藥很有信心。
尤其是那五瓶試毒水,是她琢磨了很久才想出來的法子。
眾人正準備退去外麵等候時,向陽走了進來。
“怎麼樣?那些人可有交出解藥?”向鬆迎了上去。
向陽搖了搖頭,“我分開審訊過了,這幾個人受不住酷刑,很快交代了來萬陵的目的,對於其他同夥下毒的事矢口否認。”
“早知道他們來陰的,那一晚就應該留一個活口。”
向陽搖頭,“留不下來,咱們抓了他們幾人後,其餘的人都做了準備,在處理屍體的時候就發現他們嘴裡藏了毒藥。”
“那是殺手中混了死士,梁國三皇子這次派人來的目的恐怕不簡單。”
向鬆說著抬步向外,向陽這才看見寢殿裡還有彆的人。
他剛要向前,江姝月抬手指了指外麵,“皇上已經服用過解毒藥了,咱們去外麵等著。”
寢房外是一個小廳,準確來說像一個書房。
裡麵有軟榻茶幾,靠近窗戶的地方是一個大大的書桌。
上麵的奏折疊起來有兩尺高那麼多。
書桌上還有一本折子鋪開沒來得及收起來。
看見那堆奏折,江姝月得出一個結論,當皇上真不易。
馬公公守在裡麵,富貴收拾了痰盂回來淨了手又提了一壺茶水過來。
秋菊拿起桌上托盤裡的官窯青花纏枝蓮紋杯倒了半杯水放在江姝月麵前,“小姐先喝點熱茶。”
向鬆和向陽在一邊低聲商量什麼。林妙手和許安坐在了江姝月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