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姝月回頭看了高沐和蒼雲一眼,高沐反應極快。
隻見他閃身來到男子麵前。
大家都沒看清他是怎麼動的手,男子如同暈過去一般,身子一軟,朝張滿壓了過去,男子個頭太大,張滿一個踉蹌差點跌倒。
高沐眼疾手快,右手撈過去,把男子穩穩地接住。
蒼雲迅速搭了把手,與高沐兩人把男子放在堂屋裡的一張竹椅上。
抱著孩子的女人被眼前的情景驚得目瞪口呆。
呆愣片刻後,她看著清塵絕俗的江姝月。
結結巴巴地道:“他……他們是,是治病嗎?”
“你是慶生家的吧,彆怕,我的侍衛給他點了睡穴,他暫時睡過去而已。”
為了穩妥起見,江姝月詢問了她丈夫今日的生活軌跡。
今日慶生在莊子上乾活,妻子和村裡的婦人去山上割草喂兔子。
在割草的時候,順手采了一些蘑菇回來煮湯。
晚飯剛端上桌,孩子哭鬨,她就去給孩子喂奶。
丈夫想著一會兒替**子帶孩子,好讓妻子安安靜靜地吃一頓飯,就先自個兒用了晚飯。
妻子喂完孩子後,就見丈夫在堂屋裡傻笑,整個人跟中邪了似的。
聽完慶生妻子的描述,江姝月確定是蘑菇的問題。
“小姐,這水溫正合適,是馬上給慶生灌下去嗎?”莊頭得知慶生是中毒,第一個想到的是催吐。
他擔心水量不夠,還特意找了一個很大的湯碗。
“彆著急,先等一等。”
江姝月照例先把脈。
村民見江姝月出手把脈的確是懂醫術的樣子,都伸長脖子靜等結果。
有婦人好奇往屋裡去,想走近觀看,被裡正攔在了外麵。
張秋不知從哪裡找來了一個木盆放在慶生腳下。
“小姐,催吐的事讓小的來就行。”
張秋擔心汙穢物濺到江姝月衣裙上。
張滿在椅子後扶著慶生,免得他往地上滑去。
高沐和蒼雲一左一右站在江姝月身邊,一副隨時待命的模樣。
江姝月診斷後決定先催吐再給病人服用解毒丸。
她對高沐和蒼雲道:“把他弄醒,再把那碗水給喂下去。”
高沐食指如閃電般的在慶生胸口點了一下。
慶生悠悠醒來,目光定定地盯著麵前的人,整個人就跟丟了魂似的。
高沐從莊頭手裡接過湯碗,對慶生道:“得罪了。”
蒼雲迅速把慶生的兩手禁錮住,讓他動彈不得。
高沐一手捏住慶生下頜,隻聽“咕嘟咕嘟”聲響起,一大碗水全灌了下去,一滴不剩。
秋菊拉了江姝月一下:“小姐,咱們去一邊等著。”
一大碗水灌下去,慶生撐得直翻白眼。
高沐見江姝月和秋菊走開,他食指猛地戳向慶生腹部。
“哇!”
一陣“嘩啦啦”的聲音響起,屋裡頓時臭氣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