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不是彆人,是詹淑珍。
江姝月再次起身迎接,“詹妹妹快過來入座,明兒個婚禮簡單,隻邀請至親好友過來觀禮。”
“恭喜江姐姐,早就聽說江姐姐定了親,明兒個終於能見到新郎官的真容了,江姐姐看得上的,定是個俊美佳公子。”
詹淑珍說著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
見到屋裡的蘇夫人她頓了一下腳步,心道自已又忘了祖母的叮囑,剛才大大咧咧的說話又沒過腦子。
“詹妹妹,這是我舅母,蘇謹的娘親。”
江姝月連忙介紹化解了詹淑珍的尷尬。
詹淑珍朝蘇夫人行了一個晚輩禮,“蘇夫人好。”
隨即又衝杜語桐笑道:“杜姐姐也來了。”
蘇夫人目光溫和地看向詹淑珍,“姓詹,想必就是忠勇侯府的姑娘了,待忙過了這一陣子,我再去拜訪詹老夫人,不知她老人家身體可康健?”
京城裡詹姓的人家不多,入朝為官的更少,蘇夫人從前在京城時就見過詹老夫人,忠勇侯府滿門忠烈,詹老夫人為人和善,是個值得結交的人家。
“多謝蘇夫人關心,祖母精神著呢,淑珍回去時定把這好消息告訴祖母,祖母定會掃榻以待等候蘇夫人的到來。”
一陣寒暄後,蘇夫人識趣地把空間讓給年輕姑娘們說私房話。
她起身對江姝月說:“你們小姐妹先聊著,我去院裡看看就去布莊逛一圈,明兒個我再早些過來。”
江姝月把蘇夫人送到廊下才轉身回了屋。
詹淑珍添妝禮是一枝鏤空的點金步搖,樣式彆致,可見她也是費了一番心思。
江姝月也沒多的朋友,幾人在花廳喝茶聊天,廚房準備了烤肉和豐盛的飯菜,杜語桐和詹淑珍兩人在江府用了飯才告辭回家。
南宮澤月嘴角的皰疹已經結痂,好在麵積不大,也不影響新郎官的形象。
江姝月想著第二天早上要早起梳妝打扮,用完晚飯她就催南宮澤月回房安置。
南宮澤月道了晚安,戀戀不舍地回了隔壁小院。
屋裡沒有了彆的人,江姝月進了空間沐浴,出空間絞了頭發躺在軟榻上等著頭發乾透。
她剛躺下,雪兒就過來緊挨著蹲在身邊,毛茸茸的小腦袋在她手臂蹭呀蹭的。
她伸手把雪兒攬進懷裡輕輕撫摸。
緩緩地閉上眼,心情無比平靜,不知不覺,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隔壁院裡,南宮澤月洗漱後躺在床榻上,兩眼盯著帳頂,心中是又喜又憂。
想到過了今晚他就是月娘的夫君了,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弧度。
“嘶!”
結痂處吃疼,南宮澤月連忙壓下嘴角抬手捂住臉頰。
或許是太興奮了,閉上眼好一會兒都無法入睡。
約莫三更時分,南宮澤月才沉沉地睡了過去。
“少爺,起床了,一會兒姑娘們要過來布置洞房了。”
南宮澤月聽見小廝的喊聲,猛地從床上彈了起來。
“少爺彆急,也不急這一時半會,秋管家說拜堂之前你不能見小姐,早飯已經擺在飯廳了。”
小廝話音未落,門外走進來幾個婢女,南宮澤月認得其中兩人是江府的繡娘。
一個繡娘手裡捧著托盤,托盤裡是喜服和鞋襪,另一個繡娘手裡端著花生桂圓蓮子和紅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