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永和的聲音在殿門口響起,蕭京昭轉頭,就見永和眉頭緊鎖,步履匆匆地走了進來。
蕭京昭心底莫名地“咯噔”一下。
自已這個妹妹是最注重規矩的,沒有特彆重要的事她從不會來禦書房打擾他。
更不會不讓人通報就闖了進來。
“皇妹何出此言?”
永和把手裡的喜帖遞了過去,“皇兄你自已過目,妹妹還得出宮赴宴。”
“公主的意思是南宮澤月從軍營裡溜了?”
向陽就知道南宮澤月是個不受約束的人,西郊大營也困不住他。
蕭京昭心下騰地升起不妙的感覺。
迅速接過喜帖打開。
蕭京昭隻覺腦袋嗡的一聲,瞬間變成一片空白,緊接著氣血翻湧,額頭青筋鼓起。
手裡的喜帖從手裡滑輪。
“他!他怎敢……”
永和公主沒想到皇兄反應如此激烈,連忙安慰道:“皇兄息怒,事已至此,隻能說你和江姐姐有緣無份,皇兄快冷靜冷靜,龍體要緊。”
蕭京昭:“……”這怎麼冷靜得了!!!
向陽低頭朝落在書桌上的喜帖看去,江姝月和南宮澤月的名字十分醒目。
“這……”向陽張口結舌,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這些日子以來,皇上為了排除阻擋江姑娘進宮的所有絆腳石,日以繼夜,常常廢寢忘食,在禦書房一忙就到三更半夜。
錦衣衛的人派出來一撥又一撥,明察暗訪,把挖空心思要進宮的人家查了個底朝天。
江姑娘太不懂皇上的心思了,向陽整個人也懵了。
見皇上震怒後臉色黑沉如墨,連永和公主都嚇得噤若寒蟬退後了一步。
仿佛屋裡的氣溫瞬間就低了幾分。
他壯著膽子問:“皇上,還進行第二套方案嗎?”
蕭京昭騰地站了起來,咬著後槽牙一揮手,“去江府。”
這廝忒不講武德。
他千辛萬苦保他周全,為他排除一切危險,甚至還為他鋪好回去的路。
而他卻給自已來了個近水樓台,先摘了朕的月……
“皇兄彆衝動,千萬彆……彆嚇著歲歲了。”
永和公主的話還沒說完,禦書房的門“砰”地響起,震得窗欞猛烈顫動,屋裡哪裡還有皇上的身影。
向陽愣了一瞬很快反應過來,主子這是要去搶親。
他一個健步追了出去,“主子等等,屬下這就帶人過去。”
向陽一不留神,差點把迎麵進來的藺相之撞了個人仰馬翻。
藺相之一個趔趄伸手抓住向陽的衣袖,“等等,皇上他火急火燎的去乾啥?”
“還能乾啥!老房子著火了。”
向陽哪還顧得上藺相之是何反應,扯出衣袖騰空而起,藺相之耳邊傳來衣袂飄飄的聲音,向陽很快就消失在眼前。
“老房子著火了???”
藺相之拿起手裡的折扇敲了敲額頭,這話怎麼這麼熟悉,好像在哪裡聽過。
禦書房外,富貴和幾個太監都被這場景驚得呆愣在原地。
從新皇登基以來,皇上還從沒情緒失控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