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語桐還是追問了一句,“如何,是不是跟你夢裡的郎君不一樣?”
“豈止不一樣,那簡直是貨不對物,那模樣,平庸得丟在人群裡就找不出來,更彆說身高了,媒婆家的尺子一定是短了一截,跟咱們的不一樣。”
詹淑珍用手撫摸著自已的肚子,臉上的表情一言難儘。
“為了看他的真麵目,我和婢女兩人各吃了兩屜小籠包,把我撐得哦,現在看見包子就想吐。”
“噗!哈哈哈哈哈……”
杜語桐沒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江姝月也笑得兩手捂住肚子。
詹淑珍一臉生無可戀地道:“昨兒個又有一個媒婆上門說親,那家公子在衙門當差,我這裡七上八下,心想該不會是那凶神惡煞的衙役吧,還好媒婆說那公子吃筆墨飯的,我這顆心才落回了肚子裡。”
“祖母說詹家世代從武,到我們這一代人丁都不興旺了,祖母對文官特彆看好,還沒見著人,她老人家就應下了。”
詹淑珍看向江姝月,秀眉緊擰,“江姐姐,你認識京兆尹的人嗎?能不能幫我打探一下那位公子人品可端方?”
“你不看俊不俊了?”杜語桐止住笑問道。
“算了,我不奢望了,祖母說的對,人品秉性好,家世清白,容貌差不多就行了,那樣的人不會沾花惹草。”
看詹淑珍說得很勉強,江姝月一口應了下來。
“彆急,待咱們踏春回來我就去打探,如果我沒記錯,阿謹的好友就在京兆尹當差,你回去把那公子的姓名寫下來,我保證給你打聽得一清二楚。”
“詹妹妹,會不會沾花惹草可不是看容貌,這話老人家未必說的都對。”
杜語桐看向江姝月,“你看江姐姐和皇上多俊,歲歲粉雕玉琢的模樣多漂亮。”
提起歲歲,江姝月頗感遺憾,高沐去宮裡接人,皇上說歲歲前些日子耽擱了功課,這幾日正忙著補起來。
江姝月沒想讓兒子做卷王,結果還是身不由已,日子被蕭京昭安排得滿滿當當。
她想與蕭京昭理論,而歲歲卻樂在其中,她也就歇了那心思。
“杜姐姐言之有理,誰不喜歡玉樹臨風的翩翩佳公子呢。”
詹淑珍醍醐灌頂,雙眸閃著亮光。
幾人說說笑笑很快來到桃花庵。
江姝月下了馬車,一片生機怏然映入眼簾。
路邊綠油油的草叢中開滿了野花,姹紫嫣紅,鳥兒在樹枝上跳來跳去,好一幅鳥語花香的畫麵。
“月兒姐姐,你看前麵。”
聽見杜語桐喊自已,江姝月把目光轉向前方。
隻見前麵的竹林下停著好幾輛馬車,有一男子正在有條不紊地指揮車夫把馬車往一旁的院裡挪去。
江姝月知道,那院子不屬於桃花庵,是附近的村民。
每到陽春三月,城裡的夫人小姐都要來這裡賞花,桃花庵裡容不下那麼多的車輛,來賞花的夫人小姐都把馬車寄放在附近的農戶家。
農戶的院子跟官道旁的路邊客棧差不多,除了寄存車輛,隨行的小廝也可留在這裡吃住。
一人一車每日兩百文,價格公道,方便了京城裡出來的貴人,村民們也有了進項,一舉兩得。
絢爛的陽光下,白牆青瓦,從院子的外麵就可看出,這附近的農戶日子都挺富裕。
見路口的農戶院門口擁擠,江姝月對秋菊招了招手。
秋菊從馬車旁走了過來,“小姐坐回車廂裡去等一等,今兒個出城賞花的人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