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硯母子倆被送往彆苑軟禁,一月後,彆苑傳回消息,莫子硯受不了打擊上吊自儘了。
梁國皇得知消息後情緒低落,這個兒子是他曾經捧在手心裡疼愛著長大的。
他原本是想等風聲過後給皇子們劃一塊封地,趁機也把莫子硯送離雲夢城。
哪曾想人算不如天算,一切事與願違。
隨著莫子硯隕了,下葬後,南詔公主請求麵見梁國皇。
也不知她跟梁國皇說了什麼,梁國皇允許她帶著南詔的人回南詔國,永遠不得踏入梁國一步。
江府的花園裡,江姝月坐在吊椅上,安靜地聽蕭京昭說著梁國的人和事。
進入初夏,花園裡暗香浮動,鼻尖縈繞著醉人的花香,她嘴角揚起一抹弧度。
她淡淡地道:“是狼終究是會吃肉的,這樣挺好。”
蕭京昭深表讚同,“沒錯,他要快速立足,就得快速成長。”
“月娘,皇子不是一個娘親肚子裡出來的,終究不是一條心。”
蕭京昭滿眼期待地看著江姝月,遠處的燈光照射過來,映著她精致的側顏。
她蝶羽般的睫毛在眼底留下一條陰影,讓人看不出她眼底的情緒。
見江姝月垂眸思量,蕭京昭繼續講道:“梁國皇可能時日不多了,已經在給莫子玄選太子妃,據說皇後看中了幾位老臣家的小姐。”
“他一次要迎娶幾個女子?”
江姝月挺意外是這個結果。
“千真萬確,如果你不信,待他登基之時,我派蘇大人與使臣一同前往道賀,他回來後你就知道梁國具體的情況了。”
“不是,這聽起來不太真實。”江姝月心裡有一絲說不上來的滋味。
片刻後,她抬眸對上那雙熾熱的鳳眸,“阿昭,身在高位,是不是有很多身不由已?”
一聲阿昭差點讓蕭京昭淚崩,幾個月裡,風雨無阻,他總是看見了曙光。
他蹲下身,拉過江姝月的手握在手心摩挲著,滿眼真摯地道:“月娘,他有沒有身不由已我不知道,但是我能掌握自已的人生和選擇,沒有哪個大臣能讓我做我不願意做的事。”
蕭京昭的話,江姝月是相信的。
每當她去蘇府時,蘇懷仁都會說起朝廷的人和事。
從用人製衡到權利分散,蕭京昭做得滴水不漏,沒有倚仗哪一個寵臣之說,同時也沒有哪一個大臣能夠掣肘他。
“嗯,我信你。”
“月娘,我心悅於你,跟歲歲無關,就是單純地想要靠近你。”
“月娘,你知道嗎?在你這裡,我才有家的感覺,每天從早朝開始,我都盼著日頭快些下山。”
蕭京昭說著得寸進尺,起身坐在江姝月身邊,輕輕地將人攬入懷中。
下巴蹭著她如絲綢般的秀發,蕭京昭心跳如鼓。
江姝月的頭靠在他結實的胸膛前,聽著他過快的心跳聲,心裡無比踏實。
“月娘,最近藺相之說我批閱奏折都馬虎了,沒你在身邊,我總是走神。”
“可彆這樣,大臣們若知道馬虎是因我而起,大家該上折子說我媚了君心,禍國殃民了。”
江姝月抬頭嬌嗔地瞪了蕭京昭一眼。
不經意間,她的鼻尖滑過他的下巴。
她身上的體香讓人沉醉。
懷裡的小女人柔若無骨,香香軟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