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不知從哪裡找來兩仆婦,還送上來一套乾淨的衣裙和一套寢衣。
江姝月無法解釋自己才沐浴過了,隻能任由蕭京昭把自己抱進浴盆。
在兩個仆婦的伺候下,江姝月隻好硬著頭皮再泡了一次澡。
看著屏風另一麵那高大的身影一動不動地守護在外,江姝月心裡說不出的感動。
沐浴後,江姝月快速穿好寢衣,蕭京昭問了一聲“洗好了?”
“嗯,洗好了。”江姝月用棉帕包著一頭秀發走了出去。
“彆動。”
蕭京昭彎腰打橫將她抱著走回寢房。
“你忍著點,這藥擦了不會留疤,可能會有點疼。”
蕭京昭不知從哪裡弄來一盒膏藥,親手幫她擦上。
那藥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剛接觸皮膚時有一點灼熱的疼,片刻後就是清涼的感覺。
江姝月皮膚細嫩,稍微碰一下就會紅,傷處看起嚴重,其實她自己並沒覺得有多疼。
“阿昭,咱們什麼時候回京城?”
蕭京昭把剩餘的藥收了起來,“你都傷成這樣了,休息一日再趕路不遲。”
“我沒事,一點皮外傷而已,不礙事。”江姝月舉起手腕動了動。
“我已經讓向鬆去準備馬車了,這裡到京城有一日路程,坐馬車更舒適,一會兒吃了飯好好睡一覺。”
片刻後,向陽送了飯菜上來。
看著桌上的四菜一湯,江姝月才猛然想起,自己空間裡還有一碗雜糧粥。
兩人一邊用飯,一邊說著分開後發生的事。
江姝月兩天三夜沒吃東西,這會兒不適合多吃和油膩食物。
在空間裡吃了半碗粥。
這會兒她吃了一點清淡的菜,喝了半碗湯就放下筷子。
蕭京昭也如她一樣,沒吃多少飯菜就讓向陽把飯菜撤了下去。
蕭京昭把江姝月抱回床榻才轉身去洗漱。
江姝月心裡是又感動又好笑,自己又不是傷了骨頭,他是一步都不讓自己走。
蕭京昭洗漱後去了外袍來到床邊,用手摸了摸江姝月沒有乾透的秀發,他轉身又去盥洗室拿了一張乾淨棉帕回來,親手幫她絞好頭發。
直到覺得差不多了,他才扶著江姝月躺下。
烏黑的頭發如瀑布般地鋪在枕頭一側。
“彆想那麼多,我已經讓高沐和蒼雲先回京城,免得你家那丫頭著急。”
蕭京昭拉過薄被蓋在兩人身上,伸手把人圈在懷裡。
“還是你思慮周全,秋菊肯定在家急壞了。”
歲歲在宮裡不缺人照顧,江姝月雖然想念卻不擔心他。
秋菊知道自己失蹤後肯定還得瞞著府裡其他人,她心裡的壓力有多大是可想而知的了。
江姝月這會兒倒沒什麼睡意,為了讓蕭京昭好好睡一覺,她閉著眼,心裡思緒萬千。
不一會兒,聽著身邊的人均勻的呼吸聲,江姝月也沉沉地睡了過去。
向鬆安排好馬車回來就見向陽在廊下打盹。
他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用腳輕輕地踹了向陽一下。
向陽抬頭揉了揉眼睛壓低聲音道“彆進去,主子已經睡下了。”
向鬆留了一隊錦衣衛的將士在驛館護駕,其餘的人全都領命返回京城。
眼看午時已過,向鬆索性指了指隔壁,“咱們去屋裡待命。”
向鬆進去後直接在小榻上和衣躺下。
向陽“……”他怎麼沒想到這個。
左右看了看,見屋裡圈椅上有幾個軟墊。
困極了的他拿起軟墊就放在地板上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