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慈孝之心,人應儘有。
而我正因為孝字當頭,成了人人唾棄的囚犯,可我不後悔,如果再重來一次,我依然會選擇那麼做!有人肯定想問我究竟怎麼回事,不著急,且聽我娓娓道來。
0年月,草長鶯飛。
監獄外雜草叢生,我被一個獄警架著,走出了監獄,看著高牆外的景色,我深呼吸一口氣,許久沒有的自由感湧上心頭,我想衝著藍天高呼幾聲,可短暫的興奮之後,取而代之的卻是無儘落寞。
“好好做人,彆回來了!”
獄警對我說了一句,隨後哢嚓一聲響,監獄鐵門關閉,我也徹底和裡麵五年光陰訣彆。可我看著前路,卻不知該何去何從,最後隻能決定走一步看一步,我昂首向著前麵的油菜花地走去。
我叫劉斌,從小就和母親相依為命,歲的時候,父親開大卡拉貨出事,聽說事故現場極為慘烈,父親的貨車頭直接被撞扁,人沒找到,隻從駕駛室周圍找了點碎肉,殯儀館的人用鐵鍬鏟了下來,最後把骨灰盒交給我媽。
家裡親戚妄圖從我媽那裡搶走撫恤金,有道是“女本柔弱,為母則剛”,在我印象裡,清晰記得母親拿著一把菜刀,比著自己的脖子,對著所謂的親戚們喊道:“你們是想逼死我們娘倆,今天我就死給你們看!”
親戚們被我媽的瘋勁嚇跑了,最後母親拿著父親的撫恤金,帶我在城裡買了套老房子,找了個洗衣服的工作,一邊打工,一邊供我讀書,我當時也不負我媽厚望,中考進了當地國立高中。
那三年我廢寢忘食的讀書,高考成績出來後,我欣喜若狂,因為我的成績能進國防大學!那是我夢想中的學校,當我拿著成績飛奔回去找我媽時,改變我一生的狀況發生了。
我家房門大大打開,門口聚集不少拿著錘子和鋤頭的混混,他們抽著煙,把樓道裡搞得煙霧繚繞。
這群人我認識,他們是拆遷隊派來的,我們住的老房子當時要拆遷,可條件一直沒談妥,這群人便說我們留下的幾家是釘子戶,三番五次來騷擾我們。
我媽和幾個鄰居站在門口,手裡也拿著菜刀和棍子,對著混混們破口大罵。
雙方激烈的爭吵,也不知道誰喊了一聲:“上,打死這群狗娘養的!”
我看到我媽被幾個混混揪著頭發,直接扯出來,他們一腳踹向我媽,我媽咕嚕嚕滾下樓梯。
我媽躺在我的腳邊,一時間沒有了動靜,憤怒直接充斥我的腦袋,我感覺身體不受控製一般,嘶吼一聲,衝著那個踢我媽的混混奔去。
當時我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
“他們敢打我媽,殺了他們!”
我怒嚎著衝上去,抓住黃毛小子,直接一腳踹向他根部,那群人也很快反應過來,手中武器直接朝我身上招呼來。
而我為了上國防大學,平時沒少鍛煉,身體素質不錯,硬生生接了那群人的毆打,血紅的眼睛卻死死盯著被我抓住的混混,心裡也隻有一個想法,乾不過這麼多人,老子就隻乾你。
現場一片混亂,也不知道旁邊哪裡來的磚頭,我直接朝著那混混腦袋上砸去。
一下,兩下,三下.....
混混的臉被我砸的血肉模糊,腦袋似乎都癟了一塊,旁邊的人也急了,想要拉開我,可我瘋了一樣。
直到外麵傳來警笛聲,有人喊:“公安來了!”
我的怒氣才消散,那群混混也瞬間鳥作群散,我這才急急忙忙去查看我媽情況。
後續則是,我媽時受了傷,躺在醫院,被我砸的混混重傷,而我也應過失傷人罪,被判五年有期,我家還要賠償傷者家屬。
我媽聽此判決後,一蹶不振,在我進去一年後撒手人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