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件事情也聚精會神關注的還有另外一個人,那就是豹哥王豹了。
在對付於奇正這事上,豹哥和唐七雖然出發點不同,但可以說是一拍即合。
縣尉唐七一直認為以自己的能力,絕不僅僅是當一個小小縣尉。
隻是這竟陵城池子太淺,這麼多年來就是些小偷小摸的案子,充死頂也就是一些簡單的凶殺案。
這些案子放在竟陵城似乎是大案,放在全國就真的是司空見慣的事了。
隻有破那種驚天大案,才能一舉成名。然後再升到州裡道裡乃至京城,方能施展他唐七爺的本事。
這麼多年以來,這是第一次有這種遇到大案的直覺,對於唐七來說,這是一個難得的好機會。
上次從二俅那裡非但沒能找到突破口,還鬨了個灰溜溜的。
唐七非但沒有氣餒,相反更加確信自己的直覺了——越是狡猾的對手,犯罪等級越高。
能否順利偵破,對他未來能否實現自己的抱負,起著非常關鍵的作用。
這也是為什麼他一直盯住這件事的原因。
相對而言,豹哥的想法就簡單得多了。
牢牢的掌控住竟陵城的營造業,才能保證自己的利益。
隻要可能對這一點產生衝擊的人,管他於奇正、牛奇正還是馬奇正,都得乾下去。
因此豹哥再三給唐七進言,對這種人必須高調出手以便震懾屑小。
唐七考慮了一下,這也就是個順水人情的事,加上這麼做也能首先從心理上給於奇正以極大壓力。
於是采取公開場合逮捕,然後步行回城的方案。這樣就相當於變相遊街,將於奇正的氣勢全部打消。
隻是他們怎麼都想不到的是,最後事情演變成這樣,不僅沒起到設想中的效果,反而自己咬了舌頭。
這讓豹哥如坐針氈。
七哥現在的心情,豹哥完全能體會到,回來之後肯定會遷怒自己。
當然,這也最多隻是挨頓罵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更重要的是,這姓於的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勢力就發展的這麼大。假以時日,等他在竟陵城站穩腳跟了,還有我王豹的容身之處嗎?
於是豹哥更加堅定了一定要釘死於奇正的決心。
但具體怎麼做,卻一籌莫展,直到看到院子裡的賴四之後,靈機一動計上心來。
上次被大黑咬得隻剩下半條命的賴四,回來後一直在豹哥家養傷,每日裡就是在院子裡曬太陽——和養的那條狗一樣。
雖說同是竟陵縣管轄,但這附近有個很有意思的是“三裡不同音”。
竟陵城和回龍鎮口音,有一些區彆。
外地人或許感覺不到,但本地人是隻要一開口就知道的。
豹哥嘴角露出一個惡狠狠的笑容,此事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一次把這姓於的弄死。
現在事情已經鬨得這麼大,縣令肯定會開堂公審。
到時候隻要這賴四混在人群中,用回龍鎮口音叫幾聲“狗官冤枉於總都料”。
那些不明真相的群眾很容易就被鼓動起來,然後派自己的人在裡麵引發騷亂,最好是直接衝擊公堂,明搶於奇正。
到時候,之前有沒有罪已經不重要了。就憑衝擊縣衙公堂這一點,就能將這姓於的釘得死死的,再無翻案可能。
豹哥把一切都計劃好,並做了相關安排,就收到了於奇正在城門口遣散眾人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