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點就是我能攢夠足夠自己贖身的錢,這樣才能真正站起來。”
“第二點就是能保證自己的清白之身。”
“第三點就是能夠找到一個真正內心純良的人。”
“這些年下來,前兩點我都做到了。隻等出現這麼一個人了。”
於奇正心道那你等就等唄,關我什麼事啊?
柳如煙眼波流轉,停留在於奇正臉上,聲音開始變得像糖一樣。
“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覺得你和任何人都不一樣,雖然我說不出哪裡不一樣。”
“反正我就是感覺,你是那個能把我帶到一個美好新世界的人。”
“接下來你隨口吐出的那句詩,讓我更加……嗯,仰慕。”
“你走之後,我就專門托人打聽你的事情。”
“你是一個都料,但是是一個與眾不同的都料。”
“這種不同不僅僅是技藝高超,更多的是你的為人。”
“曌建築的模式,是從來沒有見過和聽說的,就如同你那句詩的格律一樣。”
“每個人在這裡,都能找到自己的位置,以及未來的方向。”
“每個人都生活在希望之中。這種希望並不是虛無縹緲,而是隻要你肯努力就能做到的。”
“了解到這一切之後,我知道自己沒有看錯人。我更加堅信,不僅是我,你能把我們所有人都帶到一個新世界之中。”
“於郎,你是無冕之王。”
“如煙不奢求做王後王妃,隻求你看在如煙如此命苦的份上,收留做個鋪床疊被的打雜丫頭。”
“因為如煙心裡,實在裝不下其他任何男人了。”
“郎君呀,你真的忍心拒如煙於千裡之外嗎?”
一個千嬌百媚的美人兒,在麵前如此楚楚可憐的神態和語氣,任你再怎麼心如鋼鐵,瞬間也得化為繞指柔。
於奇正為難地說“如煙姑娘,你是不知道啊,我是真的有難言之隱啊。”
柳如煙輕輕抓起他的手,貼在自己臉龐上柔聲說道“我知道。不就是那個病嗎?真的沒什麼的。”
於奇正焦躁得想撞牆,但立即就泄了氣。隻得無奈地說道“好吧好吧,你先起來說。”
柳如煙站起身,但還是抓著他的手“於郎,如煙不管為你做什麼,都是心甘情願的,何況區區一副畫?你要算這麼清楚,就是要把我推得遠遠的,如煙心裡真的好難受。”
於奇正的五官成了一個囧字。話都被你說完了,我還能說什麼呢?
得,咱惹不起,躲總躲得起吧。
想到這裡,默不作聲的站起身準備朝外走。
柳如煙急忙拿了一件披風“於郎,外麵風雪大,披上這個。”
於奇正接過披風,甕聲甕氣地說“我去采石場了。”
說完逃一般地離開勾家。
到了采石場,就被眼前的情形驚呆了。
他走的時候,采石場也就二十個人左右,現在粗略一看,少說也有六、七十人。
今天已經是農曆臘月二十二了,北風像凍刀子一樣在刮。
儘管如此,采石場的工人很多都光著膀子,喊著號子奮力勞作著。
站在高處喊著號子的二俅看到遠遠走來的於奇正,大叫一聲“正哥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