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奇正急得大跳,過去拉門,卻怎麼都拉不開。
如煙的聲音又傳了過來“於郎,我好渴。”
“行行行,我給你倒水。”
“咕嚕,咕嚕……”
“慢點!小心燙!”
“嚶,於郎,我好熱呀……”
“哎哎哎,彆彆彆,蓋上被子,蓋上!”
“唔,於郎,我又渴了……”
“好好好,我去給你倒水。哎,你先放手啊,你這麼抓著我,我怎麼去倒水嘛。”
“嗯,不嘛。倫家就不放,於郎,我不要你離開我,半步都不要!”
“行行行,不離開,不離開。哎呀,你彆,彆,彆這樣……”
“人家就要嘛,你剛才答應了不離開半步的嘛。嚶叮……”
……
采薇麵色淒苦地坐在院子門口的門檻上,拿著一支樹枝漫無目標地在地下劃著。
酸不酸?酸!
是真的酸,牙都快給酸掉了。但是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愛一個人,有時候不一定是要得到。
很多時候,隻要ta能過得好。隻要遠遠看一眼,看到ta活的幸福,自己就是快樂的。
愛是付出,不是索取。
道理我都懂,可為什麼我心裡還是這麼酸呢?神啊,救救我吧!
一個胖墩墩的肉球走了過來,挨著采薇坐到門檻上。
“嗬嗬,我就是閒得無聊,沒事過來陪你坐坐。”
“二哥,我心裡好難受。”
“嗯,我知道。”
“我想哭。”
“想哭就哭啊,這沒什麼的。每次於黑炭給爆栗我吃,我就會躲在被子裡哭。”
“什麼?二哥你一個男的也哭啊?”
“這個這個,那也不叫哭吧。”
“那是什麼?”
“叫……叫抽泣,對,抽泣。你看啊,就是這樣的,吸,溜,吸,溜……”
“噗嗤!你這是吸鼻涕好不好?”
“笑了笑了,你笑了。這就對嘛,什麼事情笑三笑就好了。”
“二哥……謝謝你。”
“謝我乾什麼?吸鼻涕啊?”
“哈哈哈哈哈哈……”
“我跟你說啊,你知道咱們采石場的爆破組長陳木林嗎?”
“知道啊,怎麼了?”
“我跟你說啊,他以前是做鞭炮的。”
“這個我也知道啊,都一個鎮上的怎麼不知道。他們家的炮仗是做得最好的。”
“對對對,就是他。放假之後,他在家沒事做了些煙花,說是給我玩的。咱們現在去放煙花好不好?”
“好呀好呀!”采薇高興得拍起手來。
兩人蹦蹦跳跳地朝陳木林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