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於奇正極度鬱悶。
最近他感覺自己回到了嬰兒狀態。什麼穿衣戴帽之類的就不說了,就連喝個湯都是麻煩。涼了,要端下去熱;燙了,要吹溫了再喂。
這什麼跟什麼嘛!老子是個糙漢子好不好!
為這事也跟如煙說了好幾次。每次都是答應得好好的,轉個身就還是這樣。
“三條,碰碰碰碰碰……”彭巡典高聲叫道。
附近這一帶過年,有個“請春客”的傳統。
簡單點說,就是每年過年大家就約定,哪天一起到哪家聚會。
到了那天的時候,大家就一起去那家,吃肉喝酒打麻將。
通常這種春客一直要走到過完正月十五。
就曌建築來說,不用說,正月初一肯定是要到於奇正這裡來。
於是幾個糙漢子就在那裡搓著腳丫子打著麻將吃著零食,要多愜意有多愜意。
要問於奇正為啥不去參加?
並不是他不想去,而是家裡隔不了幾分鐘就會有人來拜年。
他這個當主人的必須要接待啊。如果他去打麻將,那估計半天下來,還打不到一圈。
於是他就隻能苦逼地坐在堂屋裡,來一個人就聊幾句。
彭巡典這麼一叫,他的眼光跟了過去。就看到采薇悠閒地磕著瓜子,翹著二郎腿坐在麻將桌邊,頗具大將風度地指點二俅“六條,打六條。笨蛋,那個是九條!”
於奇正簡直就是氣不打一處來。
尼瑪啊,勾采薇你要搞清楚點,這是你家啊!還有,那些拜年的也真是。你們來勾家拜年,應該找那個嗑瓜子的去啊,憑毛讓老子坐在這裡,把張黑臉都笑僵了?
其實,於總都料也不是沒有掙紮過。
一開台,他就去占了一個位置,結果被采薇立馬攆了起來。
於是他就咕噥了一句“主人客人”的,好死不死又被采薇給聽到了。
采薇那張臉黑得呀,比於奇正還黑。
當即來了一句“對啊,這是我家。我勾采薇還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您這尊大神能暫時在這落腳。對了,於總都料,要不乾脆搬出去,過你們夫妻兩的二人世界。多甜蜜啊,多清淨啊!”
要不是花容失色的柳如煙,立馬跑去跪在“大夫人”麵前認錯,後果難測啊。
現在於奇正懂了,這勾采薇完全就是借吃醋之名,行坑夫之實啊!不對不對,我啥時候承認是她的夫了?
“二哥你乾啥去?”采薇說道
“臥槽,到現在都沒開胡。我去屙泡輸尿去!”二俅一把推開麻將,站了起身。
“我幫你挑土,我幫你挑土!”於奇正激動地準備跑過去,結果被大夫人兩道淩厲的目光一掃,立馬將頭縮進脖子,頹廢地坐回椅子上。
看著得意洋洋從自己麵前走過,於奇正突然記起來剛才的一筆舊賬了。
剛才采薇弄我的時候,丫挺的二俅你說啥來著?
不知死活。對,你丫的說老子不知死活。哼哼!
“二俅,你過來一下。”於奇正柔聲說道。
二俅毫無防備地過來“啥事啊正哥?嗷嗚……你又敲我乾嘛?我今兒個又沒招你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