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跟著兩個軍官來的隻有十來個兵卒,但這幫人全都是戰場上見過血的。
在粗壯軍官的帶領下到大牢門口,刀劍一出鞘,眼睛那麼一瞪,那滾滾的殺氣可是騰騰地往外竄。
雖說獄卒衙役比他們人多,可這架勢,就算再多一百人,也沒人敢擋啊。
很快,粗壯軍官就將於奇正提了出來。
細長軍官問道“你就是於奇正?”
於奇正點點頭“您是?”
細長軍官語氣變得很客氣“荊州府的。咱們蘇都尉請您去主持修繕城牆的事。”
於奇正知道,自己終於能出牢裡出來了,當即道了個謝。
張有德還待說什麼的時候,細長軍官說道“姓張的,彆說我們不講道理啊?人我提走了,諾,這是我簽的字,免得你將來說我們沒給你給交代。”
張有德心中暗暗叫苦,可眼前這情形,他也沒有任何辦法啊。
細長軍官轉而對於奇正說道“蘇都尉說了,明天早上必須要見到你人。有什麼需要帶的,趕緊收拾一下。”
於奇正眼珠一轉“東西倒是沒有,隻是需要帶一個人去協助我。”
細長軍官問道“什麼人?”
於奇正答道“就是跟我同一個牢房的犯人,趙天賜。”
原本還想著得找個什麼理由需要這個人,結果細長軍官根本問都不問,對著粗壯軍官手一揮“一並帶走。”
於奇正今天可算是真知道了,為什麼有句老話說“秀才遇到兵,有理講不清”了。
張有德心裡急得什麼樣似的,卻又無可奈何,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把人帶走。
軍方的人辦事就是麻溜,當晚於奇正和趙天賜就坐在馬車上,趕到了荊州城。
第二天一大早就被叫到軍營去議事。
荊州城折衝都尉蘇胡,和荊州刺史趙謙之兩人,並排坐在主位上。
兩旁坐著的,一溜是軍方的人。另外一邊,就是以牛正青為代表的營造專家了。
為官多年,蘇胡也多少學會了一些套路。謙讓著說“趙刺史,您先講幾句吧。”
趙謙之客套了幾句之後,便說了幾句場麵上的話,便還是交給蘇胡。
蘇胡把馬鞭往桌上一扔“我沒什麼說的,反正這玩意我也是個外行,你們自己商量吧。我隻有一句話,乾好了,啥話都好說。乾不好,統統特娘的挨板子。那個誰,杜西影,這事就交給你了。”
軍方那批人,對自己老大的德行早已習慣了。牛正青這些技術人員隻能暗自搖頭苦笑。
被蘇胡點名的那個叫杜西影的軍官,應該是部隊裡的文職或者技術軍官。
年齡看上去三十歲上下,長得白白淨淨斯斯文文的,完全沒有蘇胡那幫人身上的匪氣。
於奇正估量了一下,以後他應該就是現代社會裡麵的業主代表,必須得跟他搞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