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奇正一句粗口強行吞了進去。
尼瑪啊,你們這什麼意思啊?我又沒說給你們開雙倍工資!
沒罵出來的原因,是因為他還有另外一個疑惑“那你現在在這裡挖坑,又是幾個意思?”
秦鐵牛把鍬插在地下“哦,這事啊。我和老彭、倪部長他們商量過了。”
在於奇正詫異的眼光中,秦鐵牛講了起來。
船上雖然也不錯,但是即便是停在岸邊,也多少會擺動。
由於擔心於總都料暈船,於是三人考察了一下,決定還是在岸上修建一個供於總都料休息和辦公用的指揮部。
如果整個整個項目部都設立在岸上,那肯定是不夠的。
但僅僅隻是靠著城牆這邊設立一個小型的指揮所,就沒有被漲水衝掉之虞了。
退一萬步說,即便被衝掉了,損失也不大,隨時都可以搭建起來。
於奇正鼻子都快氣歪了。
你這個秦鐵牛,也太無組織無紀律了吧?
這事也是和某某商量了一下,好,定下來了。那事也是和某某商量了一下,好,定了。
你眼裡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總都料?你怎麼就不說和我商量商量?
正準備發火時,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臉上就像剛吃了一坨熱翔一樣精彩。
前段時間,自己天天都在強調,各人要搞定自己範圍內的事,什麼事都不要來煩我。
現在如果說他沒彙報,那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嗎?
其實吧,自己打打自己的嘴也沒什麼,反正我於奇正早就不要臉了。
但關鍵問題在於,如果現在這麼一批評,這些逆賊以後又天天來找自己怎麼辦?
於奇正強忍住跳腳的衝動,黑著一張臉往客棧走去。
剛走到客棧門口,剛剛好容易咽下去的熱翔又反湧上了喉頭。
前幾天遇到的那個西域女子銀羽娜紮,斜倚在客棧門口,正眉眼含春地看著自己。
於奇正懶得理會她,低著個頭朝裡麵走去。
銀羽娜紮右腿一抬,兩條腿成了一個“一”字,支在門框上,擋住了他的去路。
“你乾什麼?”於奇正皺著眉問道。
“乾什麼?你說呢?”銀羽娜紮一雙大眼睛不斷眨著,美麗的睫毛隨之一閃一閃。
“我怎麼知道你要乾什麼?”於奇正真的是心情不好吼了起來。
銀羽娜紮放下腿,雙手插在腰上,顯得身形更加窈窕。緊接著向前走了一步,嚇得於奇正連忙後退。
她發出銀鈴般的笑聲“我能乾什麼呢?我來找我的丈夫啊。”
於奇正苦著臉說道“你找你丈夫就找唄,彆攔著我路行不?”
銀羽娜紮一下子坐到客棧門口就嚎了起來“你這個負心的漢子啊,當初是誰和我說,我是天山上最美的那朵雪蓮花?是誰說每夜都要聽我夜鶯般的歌聲?是誰說要陪我到海角天涯?”
本來在於奇正回來之前,大家就對這個充滿異域風情的美麗“蕃女”有著強烈的好奇心。
隻不過我堂堂禮儀之邦,講究個“非禮勿視”,最多也是用眼角的餘光偷偷瞟著。
現在,可以光明正大的看了,真爽啊!
何況這種“女追男”“始亂終棄”之類的情節,本來就是吃瓜群眾最為喜聞樂見的節目。
加上這個異族女子,這可是可以對街坊鄰居吹上三天三夜的稀奇事。
不消片刻,人群就圍得滿滿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