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一早上忙這件事的時候,於奇正處於焦頭爛額中。
他剛剛起床,就給嚇了一跳。
小彆墅外麵圍著一群人,有人伸著脖子朝裡麵望,有人焦急地不斷踱著步。
難不成出什麼事了?
毫不誇張地說,現在於奇正住處的保衛工作,比刺史趙謙之府上都還要嚴密得多。
上次出事後,安保部就派了幾個人,輪班在這邊值班。
蘇胡那邊調來的一百士兵全部都住在旁邊的臨時軍營。名義上是保衛建設宿地的安全,實際上這些兵哥都清楚,主要是要保衛於奇正的安全。
技統局行動科的人住在二俅和程昱彆墅,更是貼身保護。
可以說,現在來曆不明的人根本就接近不了於奇正的彆墅。
不過,今天早上來的不是“來曆不明”的人,都是荊州城內大小官僚。
行動科長易雲傷勢養得差不多了,他本人就住在於奇正這裡。
早上來第一個人的時候,他就準備進去通報,被來人緊張地叫住了。
來人表示,於總都料這麼辛苦,怎麼能打擾到他休息呢?我在這裡等就是了。
聽易雲彙報完畢,於奇正問道“你有沒有問他,有什麼事嗎?”
易雲答道“問了,不肯說。就說非得等您本人。”
這麼多人,看來隻能一個一個的接待了。
第一個人一進來,於奇正就愣住了。
這不是昨晚來過的官嗎?我不都答應送給你瓷磚了,難道是覺得少了。
不等於奇正開口,來人就把一包銀子放到桌上“於總都料,我錯了。這是我訂的瓷磚錢,現在我給您送來了。”
於奇正被他搞了個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急忙拿起銀子遞了回去“您這是乾什麼?咱不都說好了的嗎?我也就是想交您這個朋友。一點點瓷磚,何必在意呢?”
來人不但沒有接回銀子,居然一下子跪到地下,帶著哭腔說道“於總都料,我錯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原諒我這次吧。”
於奇正完全不知所措了,這又是演得哪出戲啊?
不管演的什麼戲,反正來人就是死活非要把銀子塞給他。
到後來於奇正實在無奈,說就算要收錢也要不了這麼多,表示要把多的退還給他。
來人哪裡肯退,非說這是給的工錢。直到於奇正無奈之下,先收下了銀子,這才渾身輕鬆的告辭。
接下來進來的幾個人都是這種情況,全部都是昨晚來“笑納”過瓷磚的官員。
除了交納銀子之外,有人還涕淚橫流,做了深刻的自我反省。更有甚者還脫掉衣服,拿出荊條表示自己要負荊請罪。
看著桌上逐漸堆高的銀子,於奇正的感覺就是一句話懵逼樹上摘懵逼果。
這時又進來了一個官員,於奇正更懵了。這人昨天沒來過啊,心想就算你再怎麼負荊,也無罪可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