曌帝雙龍傳!
現在怎麼辦?
二俅突然想到了一個人——趙天賜!
當初趙天賜就是因為盜楚王陵的事情敗露之後被抓到大牢的。
雖然不知道他去的那個王陵是不是就是屍王屍母所在的王陵,但至少能叫來問一下。
這時,技統局負責分析的黃杏腳步匆匆地走了進來。
剛才審訊到大頭交代楚王陵的時候,資料科的人就全部緊急行動起來,對相關資料進行分析整理。
現在初步結果一出來,就第一時間送到二俅這裡來了。
本次推斷,史官出身的萬茛苟起了決定性作用。
當時萬茛苟還在繼續審訊大頭,但給出了黃杏等人一個大方向,按照史料先排除掉不可能的。
楚國立國八百載,共傳29代42位君主。
其中楚武王熊通之前均未稱王,共20君。且包括之後一直到楚成王,均葬於襄陽一帶。
唐五的活動區域都是在複州府範圍附近,遠去襄陽發現楚王陵的可能性不大。
這樣一來,就能排除掉25個君主,還剩17個。
接著再排除掉實際上後麵已經被滅國的楚義帝,以及安葬在安徽河南等地的7人,能確認葬在紀南舊城附近的楚王,就還剩11人。
再排除掉有明確記載已經被挖墳的(比如被伍子胥鞭屍的楚平王和吳起撲到身上的楚悼王等),那麼就還剩下6人。
這麼一圈捋下來,範圍就小得多了。
雖然暫時沒能圈定更加準確的目標,但卻有了一個意外的收獲。
那就是考證出了當時趙天賜他們去盜取的,是這6個可能性其中之一——楚惠王的陵墓所在地。
楚惠王可算是楚國一代明君、中興之主。他即位後,重用子西、子期、子閭等人,改革政治,與民休息,發展生產,使楚國國勢得以迅速複蘇。先後平定白公勝之亂,滅亡陳國、蔡國、杞國,將楚國領土擴至東海、淮海、泗水一帶,再度讓楚國成為一方霸主。
二俅沉聲道“不廢話了,乾不乾?”
趙天賜兩個腿肚子直發抖。
說實話,他寧可死,也不願意再和那玩意有任何關係。
“乾!”黃杏和張遷兒叫道。
趙天賜猶疑了好一陣,才終於咬著下唇說道“死就死吧。”
第二天的下午,一行人就到了附近。
以前的痕跡還在那裡,二俅漫不經心地說道“老子不懂,你們說。”
趙天賜看了他一眼,問出了個貌似很奇怪的問題“二爺,您沒必要這麼冒險吧?”
“嘿嘿,”二俅笑著說道“我和你這麼說吧,有正哥有我,沒正哥沒我。”
眾人不由得一陣敬仰,但誰都不知道二俅這話是真心實意的。
如果沒有了於奇正,那他二俅就是孤單單一個人活在世上。
且不談得到多少,這種感覺——太特莫的特莫的了。
趙天賜探下身子,看了一眼盜洞的位置,應該從他們上次來過之後沒人動過。是從耳室側著朝磚比較薄的位置挖下去的。
趙天賜點點頭說道“此處無益,從仙女湖下去。”
眾人也不多說,有了這個輕車熟路的老馬?那就全部都聽他的好。
一行人穿著水靠,從仙女湖側著潛進了盜洞。
盜洞非常之不規則,一會兒寬的可以跑馬?一會兒窄得隻容一人通過。
“這不是人打的洞吧?”當慣了小偷的張遷兒問道。
確實,如果是人打出的洞,不管你是用鏟子還是其它工具,都會有類似於穿山甲鱗片一樣的逐次進入的痕跡。但是這裡完全不是,就像是被一隻野獸強行拱出來的通道一般。
趙天賜並沒有回答?而是領頭在前麵前行著。
這樣朝前遊了大概有三十米的樣子,趙天賜停了下來。
現在已經完全看不到外麵來的光線了?這條盜洞的方向突然變了。
完全的垂直向下?看上去就像是一口深深的井一樣。
趙天賜二話不說,第一個鑽了下去。
見趙天賜如此有把握的樣子?其他人也跟著魚貫而入。
沒多久便到了底部,然後就是一個傾斜著向上的角度。
一行人一直跟著潛行。
這個傾斜向上的角度距離並不高?很快一行人就上浮上來?站到了一個獨立的很大的密閉空間。
二俅朝著周圍打量了一下,這裡應該就是一個古墓的幕牆。
再認真一看?幕牆上麵有一個大的破洞,也不知道是那年那月那個盜墓賊破壞的。
趙天賜指著破洞說道“這不是咱們行內人乾的。”
他說這話是又依據的。
正所謂盜亦有道。
這個破洞?不同於大多數倒鬥者的常規操作。倒鬥,不過是為了財?沒誰為了氣。
因此至少對墓主多少有一點尊重之情?就是抱著咱自求財的心態?儘量不驚擾到原主。
但這裡這個盜洞,明顯就不是這麼回事。
不但不是小心的拆卸磚石,相反根本就毫無顧忌。破洞區域都是被強力破壞的不說,還能很明顯看到磚頭被撞裂的痕跡。
趙天賜打了個繼續的手勢,其他人都紛紛給自己頂上的“光明燈”換了罐子。
這“光明燈”也是江湖上一大招數。
簡單點說,就是捕捉到螢火蟲,用藥物刺激讓它們該亮的時候亮的伎倆。
光明燈亮起,整個墓道都亮了起來。
二俅馬上就發現在進來的兩側墓壁上,都畫著一些奇怪的動物圖案。
這些動物。儘管二俅都不認識,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都是傳說中鎮壓墓地的那些神獸。
讓二俅不解的是,這些獸類居然全部都閉著眼睛。
二俅不滿地罵道“咋地,看你家二爺不順眼了不成?”
二俅總覺得有哪裡不對,但是就是說不上來。
他的這種感覺,和一副壁畫有關。
那張壁畫上,有一條纏繞在一起的三條首尾相連的蛇,剩下最後一條蛇吐著信子對著他。
現在再扯多的,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一行人繼續朝前走去。
二俅也不好多想,隻是跟著大家一起前行。
但是,走不了幾步,就能看到有一條已經被他這麼辨彆出來的蛇,對著自己露出陰冷的笑容。
儘管二俅懶得理會這些事,但還是被他看出了一些端倪。
這些石雕彆的還好,就是那些蛇的眼睛雕得活靈活現。二爺從來就不怕這些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