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遂和宋建兩人披掛鎧甲提矛槍騎馬進入大校場,分開二百步開外對視。宋基把手旗一揮,兩馬同時飛出奔向對方,隻聽“咣”的一聲鐵槍碰在一起,一個回合一閃而過。
外行看熱鬨,行家看門道。一接手,韓遂就知宋建練的也是二十八宿星招式。韓遂不慌不忙,竟然按槍普順序挨個使用東方青龍七式、北方玄武七式、西方白虎七式、南方朱雀七式。
宋建也用同槍法對每式同槍法,這樣鬥大多數招問題不大,但有幾式卻十分凶險,搞不好汝刺吾心、吾也刺汝心,同歸於儘了,這幾式兩槍要纏粘和抖偏對方才行。二十八個回合下來不分勝負。韓遂已基本摸清宋建已得二十八宿星矛槍法第一、二層的真傳。
進入第二波,韓遂開始使用第三層的“組內變招”,每刺出一槍實含組內二式,分一前一後,每組內變招共四十二套。韓遂未用一前一後,隻使出二十一套,連鬥八十四回合。宋建的馬累癱,雙前腿跪地,宋建一越踏地。宋建好勝心強,去換馬。韓遂隻得讓拓跋銀牽來備馬換乘。兩人又戰到一處。
這會,韓遂開始使用“跨組變招”,宋建吃不消了,不知如何化解,頓時手忙腳亂起來。加上體力耗儘,宋建也是精明人不吃眼前虧,撥馬便回,招手示意宋基,宋基忙揮旗停戰,韓遂勒住馬韁繩。宋基宣布戰平。
韓遂騎馬上前拉住宋建的手一起高舉在大校場裡溜了一圈馬,場外看客看了一場近一百二十回合的大戰,興奮地大喊大叫。
賈思和縣功曹見韓遂無事,回府去報賈演。
宋琨把兩人接回大帳,讓侍女給韓遂、宋建換裝入宴。連同到場的罕羌將領,眾人看著胡女旋舞,相互敬酒,胡吃海喝了一通。
突然一個罕羌千騎長跑進大帳,在罕羌右大將滇山耳邊說了些什麼。滇山咳嗽一下向眾人道:“剛接信報,鮮卑索頭部二萬騎入駐其不常來的大夏縣北的草地,該地與吾右大營所在草地接壤。而恰好這時,這個武藝高強的漢人韓公子來吾枹罕,是否是索頭部派來的”
宋琨斥責道:“汝多慮了,韓公子是漢人,來看望吾的,怎可能是鮮卑派來的”
韓遂也忙洗清道:“吾一來看望大王,二來看望吾友縣長。如汝罕羌部不做有損大漢的事就不必在意什麼索頭部。據吾所知,那個索頭部對大漢忠誠有加,從未叛過。”
宋琨看了韓遂一眼道:“是了,是了,難道汝罕羌怕鮮卑不成喝酒,喝酒。明日,吾帶爾等去拜訪罕羌王,然後吾等一起去會會索頭部駐大夏的將領。”
韓遂從宋琨這一眼讀出宋琨已知已意想通過其帶著去見罕羌王,韓遂心裡道:“在西域時沒看出宋琨這等利害。”
眾人從中午喝到黃昏宴才散去,拓跋銀借輛馬車駕車把韓遂拉回宋記客棧。拓跋銀把主人安頓入睡才去歇息。
韓遂一直睡到下午才起身漱口洗臉,拓跋銀從街上買了些飯菜端回客棧伺候韓遂用中餐。宋家來人說,大王和眾將喝多了,加上有事要辦,推後二天再去拜訪罕羌王。
賈演派賈思來探望韓遂,見無甚安排,就牽著韓遂和拓跋銀在枹罕縣城裡轉遊。
韓遂這才注意到枹罕縣城為一方城,長寬尺村不亞於允吾縣城,城中格局十分合理,分九塊,中間為縣府所在區,縣府東南西北四區為居住區,城四角區為集市、工匠、馬市、勞力交易。有大量的羌、胡、漢商人在此交易。
賈思道:“枹罕縣是山穀中的斜長型平原,是羌胡鮮卑、金城與隴西交彙處。西部鐘羌、鞏唐羌等的農具、布料、衣物等生活用品都是在此購買。
罕羌占居本縣的東北,靠黃河,水草茂盛,十五萬人口,其中三萬騎卒,四百一十八萬畝山草地和五十萬畝平良田,六萬匹馬,三萬頭牛,二百三十八萬隻羊。
枹罕縣城附近為漢人居住區,有三千多漢人,二十萬畝平良田,每年要雇羌民耕種十四萬畝,自耕六萬畝。
西南麵為義從胡宋家居住區,有眾六萬人,其中一萬二千騎卒,二百萬畝山草地,馬二萬五千匹,牛一萬五千頭,羊一百萬隻。良田分多塊,不集中,河關縣積石山東黃河南岸有兩塊平良田,十三萬五千畝、三萬五千畝;另在枹罕縣西南有四萬五千畝平長良田、五萬畝平長良田、十萬畝平三角良田,合計三十六萬五千畝良田,頗為富有。”
韓遂道:“看來擁有百萬畝地算不了什麼,羌胡大部落富可比中原大族。”
賈思道:“看似如此,但朝廷、官府、軍隊向羌胡攤派名目繁多,每次出征都調動成千上萬的人參戰或運送軍需,對義從胡隻給少許錢和分些戰利品,對羌人是分文不給隻分些牛羊馬戰利品,撫恤錢也遠比漢軍少,故每次打完仗回來,羌胡人都是一肚子怨言。縣府官員都要安撫好一陣子才能勉強平息,吾父這個縣長不好當。”
韓遂道:“看來吾不為官知之甚少,還不如娃汝。”賈思笑道:“韓叔過譽,娃承受不起。韓叔激戰宋建,全枹罕皆知了,吾那些玩伴都想跟汝學武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