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沒回來,去哪兒了?”
就在安淺徹底將心放回肚子裡,在玄關處換鞋時,冷不丁響起的女聲嚇了她一大跳。
抬眼看到倚牆站著的安母時,安淺下意識的伸手撓了撓頭。
“媽,您怎麼起這麼早啊。”
眼看著安淺將換好的鞋子放到了鞋櫃上,安母等著安淺繼續解釋。
安淺邊頭腦風暴替自己想理由,邊挽起了安母的手,撒嬌似的蹭了蹭後,才道:
“哎呀,媽,我好歹算個成年人了,晚歸一次也沒什麼的。”
安母堅定的伸手將安淺的頭推遠了些,這次顯然不吃她撒嬌賣乖這一套了,繼續道:
“你這是晚歸嗎?你這可是徹夜未歸!一個女孩子家家的……”
安淺伸手捂住了耳朵,快步走到沙發旁坐下,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才讓安母勉強停了嘴。
“昨晚一時興起就找幾個朋友出去玩了玩。”
安母在安淺對麵的沙發上坐下,臉上寫著“不相信”三個明晃晃的大字,冷哼了一聲道:
“身上的酒味都還沒散乾淨,說吧,晚上在哪裡過的夜?”
這話一出,安淺瞬間後悔自己剛剛那一蹭了。
由於先前安父為了事業總是應酬不斷,喝酒不停,所以後來,安母就開始讓安父少喝酒甚至不喝酒。
也正是如此,安母的鼻子對酒味的敏感程度,甚至不亞於酒精檢測儀。
“你可彆騙我,我剛剛可從樓上看見你從寒洲那孩子車上下來的。”
安淺瞪大了眼看安母,原來是擱這釣魚執法,匡她呢。
還好她剛剛還什麼也沒說,但是她好像忘了和傅寒洲串詞了。
對安淺了如指掌的安母,一看安淺的表情不對勁。
就知道她心裡在盤算著小九九,於是迅速出聲打斷道:“快點老實交代,不然我現在可就要和寒洲打電話,好好問問了。”
安淺跟撥浪鼓似的搖了搖頭,“不需要。”
她可不想再去和傅寒洲對峙,還是在安母麵前!那這還不如讓她死了更痛快。
從小安淺在安母身邊,受到的教育也可都是女孩子要自尊自愛。
如果被安母知道自己昨晚那些表現……
不敢想,安淺甚至都不敢想,腦子轉得飛快的猶豫了半秒。
安淺再一次沒有遲疑的,將傅寒洲拽出來當了擋箭牌。
“是這樣的,和朋友喝酒喝晚了,想著你和爸都休息了不好打擾,恰好遇見他應酬完。”
“我又不好開車,乾脆就去他那裡住了一晚上,我發誓,我真的隻是單純的睡了一覺,什麼也沒發生!”
像是擔心安母不相信一般。安淺重複了兩遍,什麼也沒發生。
但在安母看來,無疑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那你臉紅什麼?”
安淺抬手碰了碰自己的臉頰,手上還真感受到了滾燙的溫度,她連忙慌亂的收回了手,反駁顯得無力又無用:
“熱的,應該是熱的,媽,沒什麼事我就先回房間休息了,您不是覺得有酒味嘛,我去洗個澡先!”
給自己找了個看似合理的理由後,安淺一陣風似的跑上了樓。
隻剩下安母滿臉若有所思的看著樓梯。
終於回到了自認的安全屋內,安淺徹底虛脫的躺回到了床上,但滿腦子和傅寒洲在車上發生的畫麵。
也讓安淺徹底沒了睡意,扭過頭看著落地窗外的景色,漸漸失了神。
等回過神來時,安淺一個翻身,看向了天花板有些苦惱的拍了拍身下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