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傾帶著她回到了家裡,把她安頓在原來的房間。
柳雲意任由他抱到床上,表情一直都很冷淡,對於他的蓋被子和斷熱水一係列的照顧沒有任何回應。
可這些羅傾都沒有在意,他拿起手機走到窗邊,給他最好的私人醫生打了一個電話。
私人醫生來到家裡後,檢查了柳雲意的身體,轉頭對羅傾彙報道“除了右胳膊骨折外,其他擦傷隻要好好上藥,兩天之內一定就能恢複如初。”
“這麼快?”羅傾有些吃驚,同時也覺得高興。
私人醫生微一點頭,把一個小型藥箱放在桌上,“這是為柳小姐準備的藥,她身上的藥不太好,再擦點這個會很不錯。”
羅傾點頭,目送著他離開房間,才重新坐在了柳雲意的床邊。
“我幫你重新上藥吧,好的快一些,晚上睡覺就不會那麼痛苦了。”他溫柔的抬起柳雲意另一隻胳膊,想要幫她用棉棒把藥搽上去。
柳雲意麵無表情的目視前方,任由他在自己的胳膊上擦拭,仿佛感覺不到痛一般。
羅傾看著她一處處擦傷上露著白肉,頓時心疼的擰著眉,動作愈發輕柔起來。
繞是這樣,柳雲意也疼出了一額頭的冷汗。
看著她努力忍耐的樣子,羅傾輕歎一口氣,“如果疼就叫出來吧,我不想看到你這樣忍著。”
“不勞你多管閒事。”柳雲意努力擠出這幾句話,仍然忍著不出聲。
羅傾愣了愣,隻能讓自己的動作更加小心。
可他是個男人,就算再小心也不比那些專業上藥的女護士,柳雲意疼的咬緊嘴唇,嘗到一股血腥味也不鬆開。
看到她唇間滴落下來的鮮紅血液,羅傾再也忍不了的站起來,“你這是折磨我還是折磨你自己呢?!”
“不勞你多管閒事。”柳雲意仍然冷冷的重複那句話。
羅傾張了張嘴,痛苦的一句話也說不出出來。
良久,他彎下腰,對柳雲意一字一句問道“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對我這麼殘忍?就算我和慶曉之讓你誤會了,最後不是都澄清了嗎?”
“澄清?我需要你的澄清嗎?”柳雲意冷笑一聲。
那些罵聲和輿論她承受了,記者不斷的刁難她承受了,兩天兩夜沒人陪她也承受了,當她徹底絕望了的一個星期後,羅傾再來澄清還有什麼意義?
她從來需要的都不是清白而是陪伴,羅傾沒做到,她以後也不想要了。
羅傾實在受不了她這樣冰冷無情的模樣,忍不住湊到她麵前問道“難道你就這樣不原諒我了嗎?你就這樣對我狠心下去?到底是為什麼?”
“那你當初為什麼不相信我沒有泄露設計圖?不覺得失去信任的感情一點意思都沒有嗎?”柳雲意抬起頭,提出自己最介懷卻一直沒說的事情。
聞言,羅傾啞口無言。
柳雲意看到他的反應,不由得更加失望的轉過頭,不想再跟他多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