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升。
其他少女都還沒醒。
姬扶搖和林蕭對坐在桌前，明明還是一樣的場景，卻有種不同尋常的感覺。
是動作？
還是一些其他的東西？
林蕭看不清楚。
但麵前的少女，似乎真的變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一顰一笑間，附帶著些許成熟美人的魅力與氣色。
說起來，其他少女好像也有類似的顯現。
以前沒看出來，主要是顧憐兒很早就有這種感覺，而安流螢又太活躍可愛，表現得不夠強烈。
但姬扶搖本身就是不喜動的類型，再加上受到家族培養，一顰一笑皆帶著大家子弟的韻味……
怎麼說呢。
林蕭還是蠻喜歡這種感覺的。
畢竟這到底意味著什麼，他自己也很清楚。
“要不要坐過來？”
坐在對麵的姬扶搖忽然開口，嗓音裡帶著股特殊的魅力，“現在大家都還沒醒，做些什麼也沒關係。”
“算了，”
林蕭搖了搖頭，收回自己有些明顯的視線，“隻是覺得你有些不一樣了。”
“所有人都會改變，”
姬扶搖哼笑一聲，饒有興致地撐著下巴，“在我眼裡，師尊也變得很不一樣了。”
有嗎？
林蕭自己倒不這樣覺得。
不過仔細想想，估計師綰綰也不這麼覺得。
明明變的這麼軟糯可愛了，還覺得自己是站在高處……
林蕭臉色忽地一僵。
低下頭，正看見幾分鐘前自己剛剛套上鞋襪的小腿，正輕輕蹭在自己的大腿上。
姬扶搖性子蠻正經的。
但在這種事上也這麼正經，多少讓他有些吃不消。
沒過多久，少女們依次醒來。
見到姬扶搖時還有些驚奇，但很快就隨著其他話題的到來消失。
顧憐兒的設計草圖已經到了可以嘗試落實的階段。
五人一起簡單商議好了動工的時間。
其實也就半天時間足夠了──有林蕭在，依土造物隻在一念之間。
不過顧憐兒反倒是有些想法，推延了時間後，就給自己帶上了大個的留影石。
這裡拍拍，那裡看看，似乎是想記錄下獨峰山現在的所有。
“我來的時候，前峰隻有師尊和大師姐兩棟小房子，”
一邊記錄，一邊笑著與他說，“既空曠又超然，搭上朵朵浮雲，就像仙人隨意尋來的住處一樣。”
即使後麵建築越來越多，前峰也顯得愈發富有生活氣息。
師尊是仙人的想法，也從來沒有一天消失過。
“來，”
她挪動留影石，正對林蕭，“師尊，笑一個。”
林蕭雙手抱胸，回了她一個師綰綰同款的冷淡視線。
顧憐兒不知為何，舔了舔嘴唇。
“還有大師姐，來。”
“嘿嘿！”
安流螢傻笑著揮了揮手。
“三師妹～”
姬扶搖點頭應承。
留影石挪到師綰綰身上，少女對這種愚蠢的東西不感興趣，早早躲在林蕭身後，隻拍下露出來的一點身子。
顧憐兒也不介意，轉頭記錄了一下自己，然後跑去拍山上的其他風景。
安流螢非常感興趣，跟在後麵，一路上嘰嘰喳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