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真靈界、天道宮。
此時的天道宮已沒有之前那副仙家氣派。
放眼望去，到處是硝煙跟廢墟。
甚至連天道宮大門上的牌匾都已斷裂成兩段。
在天道宮的廣場上。
天道宮僅存的人都被一群身穿血紅色衣服的人團團圍住。
其中，正有莫長老跟大黑牛。
不過，她們二位狀態極差。
身上全是傷口，鮮紅的血液汩汩流出，臉上儘是虛弱、疲憊之色。
“老黑，我們這輩子怕是要走到頭了。”
莫長老虛弱的靠在大黑牛身上，說話的聲音都顯得有氣無力。
仿佛就隻剩下最後一口氣吊著了。
“哞。”
大黑牛趴在地上，輕輕抬了一下腦袋，回應道。
顯然，它也到了山窮水儘的地步。
“也不知道靈兒她找沒找到雲煙。”
“老黑，我想那小丫頭了。”
莫長老雙眼無神的望著天際，愣愣的說道。
說完。
似乎是回想起什麼快樂的事情，滿是皺紋的蒼白臉上，竟是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抹笑容。
“哞？”
大黑牛回應了一聲。
眼中也儘是思念之色。
它也想起小靈兒了。
那整天都蹦蹦跳跳的小身板。
喜歡嘻嘻笑的小臉蛋。
還有那叫大牛牛的幼嫩聲音
帶著它去各大勢力偷仙藥，帶著它去海邊抓魚。
一幕幕在大黑牛腦中閃過。
雖然跟小靈兒隻是相處了短暫的幾天時光。
可小靈兒已經成為它記憶中揮之不去的風景。
也是它腦中最璀璨、最快樂、最高興的記憶。
對於它而言。
純真無邪、天真可愛、活潑好動的小靈兒就如同那來自上天的恩賜。
想著跟小靈兒的種種。
大黑牛那銅鈴大眼睛也是逐漸濕潤起來。
“老黑，有些人，即便隻是遇到過就已經值了。”
“至少，靈兒跟我們生活的那幾天。”
“她是屬於我們的，不是嗎？”
莫長老抬手，輕輕撫摸了一下大黑牛的腦袋。
大黑牛沉默的點點頭。
是啊。
有些人隻要遇到過就行了。
小靈兒便是如此。
大黑牛覺得，這輩子能遇到小靈兒，便是老天送給它這一生的完美句號。
“老黑，你可曾怪我？”
“沒有選擇離開天道宮，而是選擇在此死戰？”
莫長老再度開口，似乎有說不完的話一樣。
其實以她們的修為。
想要離開天道宮，沒人會阻擋。
甚至，隻要宣布永遠脫離天道宮，也不會被追殺。
“哞。”
大黑牛搖搖頭。
它不管莫長老，因為它是陪著莫長老一起長大的。
深知天道宮對於莫長老而言有多重要。
這可是她生活了幾萬年的家啊。
“好，如果能有來生，我們再做夥伴。”
莫長老微微一笑。
大黑牛也重重點頭。
“動手，一個不留。”
這時，淡漠的聲音從一個身穿血色長袍的中年男人口中發出。
“等等，血浮屠，我奉勸你還是放過這二位。”
“就算給我一個薄麵如何？”
忽然，百曉閣的閣主，百裡聞現身擋在大黑牛跟莫長老二人跟前。
他可是清楚。
小靈兒在天道宮的那段時光，一直都跟莫長老跟大黑牛待在一塊。
期間。
更是跟大黑牛去光顧了各大勢力的仙藥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