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新稱呼不咋好聽。
傅聿川卻沒生氣,任由她取。他握住她伸出去亂晃的手,把人從沙發上撈了起來,輕易抱起,穩步朝樓上去了。
這期間林淺在說話。
她嘀咕完了之後,傅聿川在回應。她可能是做夢了,還是噩夢,說自己被喪屍追,要囤糧,門窗鎖好了沒有,小心喪屍鑽進來。
傅聿川抱著她,一邊走一邊回:“鎖好了。”
樓下。
韓嫂:“……”
齊特助:“……”
望著二人身影消失在樓梯口,齊特助準備離開。走進院子,接到還在紐約的傅寒的電話,那頭的人問:“哥回國了?”
“是的,早上七點多開完分公司的晨會就坐飛機回京城了。”
“京城那邊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有呀。”
“那為什麼這麼急?”傅寒問。
傅聿川是11號晚上去的紐約,今天14號就回來了。預計一周的出差,時間縮短了一半。這幾天先生確實忙,連軸工作。
飛機落地京城就立馬回了梨園。
先生可能就是不放心太太,擔心她一個人在京城會出事。其實,彆墅裡傭人那麼多,韓嫂又很負責,暗地裡還雇傭了保鏢,太太很安全的。
許是越在乎的人,越怕她會有意外。
有時候她出門走兩步,都擔心她被石子兒絆倒摔跤。隻有把她放在視線範圍內,自己親眼看著,才能安心。
是這樣的。
就像此刻,傅聿川正站在主臥大床邊。他已經把林淺穩妥放到了床上,也幫她蓋好了被子,但卻沒有第一時間離開。
他回京城五六年時間裡,出差是最常見的事兒。出國談生意,有時候一去就是三五個月,那時也沒什麼感覺,一門心思隻有工作,隻有內心深處那個盤算了多年的目標。
此次卻不同。
11號當天帶林淺去看了彩虹,傍晚陪著她在江邊散步,他就有點不放心她一個人在京城。飛機起飛前,他還發信息叮囑她注意安全。
在紐約的三天裡,見外賓的時候會想到她,開會的時候也會想起。她說她要去林宅,他就擔心林家的人欺負她,即便保鏢實時傳送有關她的信息,傅聿川也不太放心。
她平安離開了林宅。
他又怕她開著那輛超跑在路上發生什麼。
就算她在梨園彆墅,在家裡,有韓嫂看顧著,傅聿川也有那麼幾個短暫時刻,會覺得她平地摔跤,不小心撞牆之類的。
很離譜。
他也覺得離譜。
大家都是成年人,且林淺還是高知分子,理應很懂顧全自己。理性思維是這樣跟他說的,可是感性思維中,他就是會下意識地覺得她會受傷。
床頭的睡眠燈亮著。
借著昏黃的光,傅聿川凝著林淺安靜的睡顏。她喝了果酒醉了,臉頰的紅暈未散,還在做夢呢,嘴裡嘀咕著什麼,很輕,他也聽不見。但能看見她時不時吧唧一下嘴巴,粉嫩的嘴唇動一動。
挺可愛的。
傅聿川從口袋裡拿出一盒精致的糖果,還有一個黑色絲絨的禮盒,將兩個物品都放在床頭櫃上,而後關了燈離開了主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