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
林淺跌入他深邃的眼眸裡,他在外,對所有人都是那麼斯文冷漠,對著自己的人,他的眸光就很溫柔。這是雙標,是護短也是偏愛。他對她如此,對傅寒、陽崽、宋醫生和齊特助也如此,這也是為什麼他的弟弟尊敬愛護他,屬下忠心他,朋友維護著他……以及她這個法律意義上的妻子都無聲無息地心悅於他。
真不怪她心動。
誰能不喜歡?
林淺注視他許久,揚起唇角,朝他伸手,道:“傅聿川我走不動了。”
她懶洋洋的。
像隻冬日裡趴在地上曬太陽的貓,打了個哈欠,然後昂起腦袋傲嬌地衝人張了張粉色肉墊的開花貓爪子。
傅聿川彎腰,將她從台階上抱了起來。往街邊停車區折返的路上,他低頭看她,從他的角度能看見她翹翹的睫毛,小巧的鼻子。她靠在他肩上,閉著眼睛好像要睡著了。
齊特助在街邊等。
見先生太太來,他立馬開了副駕的車門,傅聿川將林淺放進車裡,給她係好安全帶,關好門,與齊特助說:“你把淺淺的車開回梨園就可以下班了。”
“好的先生。”
“路上注意安全。”傅聿川補充了句,隨後繞過車身進了駕駛座,開車駛離了人多嘈雜的江閣經濟中心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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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llinan繞著江邊開了一圈。
夜幕降臨。
車水馬龍的大都市被霓虹燈點亮。
待林淺完全睡著,傅聿川才沒再繼續繞圈子。他走了傅氏大廈那條熟悉的道,放慢車速往家的方向去。
二十分鐘後。
車子在林蔭道上停穩。
韓嫂來院子外接人,就看見先生將入睡的太太從副駕駛座抱了出來,進了屋,徑直往二樓主臥去了。再看見先生已是十分鐘後,他獨自下了樓。韓嫂迎了過去,問著:“先生,太太是去和她輔導的學生見麵嗎?”
“學生?”
“是呀先生,太太輔導的那位學生跟她很聊得來,還說過幾天要辦升學宴,邀請太太去參加呢。對方也是京城的人,姓南好像。”
傅聿川沉默了數秒鐘。
進了客廳,他才回韓嫂的話:“她在江閣觀景台上吹風。”
“可能是最近壓力大,有點累了。”韓嫂說,“自從阿陽少爺中槍受傷以來,太太就在醫院寸步不離地照看,感覺都沒睡幾個覺。今天又親自去榕城給阿陽少爺取電子競賽的獎牌,一來一回蠻辛苦的。”
“獎牌不能郵寄嗎?”
“應該可以吧,太太可能還有彆的事要去榕城做,所以就自己開車去了。”
“您說她拿完獎牌回來的時候很開心?”
“是的,太太下午回來那會兒真的很高興呢。笑臉盈盈,走路都帶著碎步,光是看背影都覺得她心情特彆好。”
榕城什麼事讓她這麼開心?
韓嫂說的沒錯,隻要傅陽一天沒醒來,林淺就會勞累操心。傅聿川挺喜歡她開心的樣子,準確來說是他希望她每天都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