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林淺回京城已經過去一周,他本來想借著出差這兩天冷靜一下,沒想到拖的時間越長,內心深處的貪欲發瘋似地猛漲,他舍不得她。
大家總說他大方。
對兄弟好友絲毫不吝嗇,對員工也慷慨。隻有傅聿川自己知道,他心底有多自私黑暗,他有好幾個瞬間對林淺生出過絕對占有的極端想法。因為她太好了,她會在他照顧所有人,為所有人點餐卻忘記自己的時候,悄悄地買一個粉色的蛋糕送給他,她說他也值得被照顧。
就算兩人協議離婚,她生氣傷心了,還是會親手去做蛋糕,將培植了兩個月的歡樂頌玫瑰花剪裁包裝好,折了一大盒精致的千紙鶴向上天許願給他一個如願的機會。身份不光彩這樣不堪的他,連他自己都瞧不起的他,林淺卻視若珍寶。
她會在他情緒失控的時候給他講月亮的故事。
她會偷偷在背地裡麻煩彆人給他領路,知道他找不到回家的路。
她會在他耳邊嘰嘰喳喳講笑話,還會故作生氣地瞪他一眼,用威脅的語氣警告他傅聿川我的笑話不好笑嗎?
她會在他工作的時候趴在書房沙發上玩平板消消樂,不出聲,但時不時換個躺的姿勢,每次他抬眼看過去,見著她,就有種說不上來的安心。
她會提不動東西,多走一會兒會累,釣魚釣不到會生氣,下棋輸三局會不高興。他會幫她提,會在她累的時候抱她,會幫她罵那些魚不懂事,會在下第四局的時候讓一讓她。
……
她讓他覺得自己也是個重要的人。
是不可缺少的。
她離開的這四百多天裡,傅聿川就算回梨園也隻去花房照看她的玫瑰花,打理院內她搭建的小鳥窩以及聽她的話吃完了她留在客廳茶幾櫃子裡的水果糖。其餘的地方他都沒怎麼走動,因為這套彆墅每一個角落,每一寸地方都好像有她的身影。
加上他這一年拚命工作,為了項目參加多個飯局,喝酒的次數也與日俱增,甚至有過喝醉的時候。他怕自己萬一哪一天醉了,醉得不省人事,跑去青城找她。
傅聿川站在床邊,他悄無聲息地彎腰,一點點向她靠近,緩緩地伏低身子,低了頭閉上眼,輕吻了她柔軟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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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淺感受到涼意。
她醒了。
睜開眼,入目是主臥的天花板,周圍很安靜,並沒有人。床頭的睡眠燈還開著,她仰麵躺在床上,將手從被子裡探出,下意識碰了碰自己的嘴唇,而後摸向自己的脖頸,指尖即刻沾上冷下來的水滴。
她坐起身。
掌心朝上仔細盯著食指指腹上那滴水痕。
誰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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