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師父告訴我,玉樹開花,是極其難得的,需要經過精心的照料,花盆、土壤、澆水、花肥、溫度、光照……所有的這些不容有失才能開花。”
“我養了很久,翻閱許多資料,還特意下山向當地的花農取經,還做了許多嘗試,都沒有成功讓她開花。”
白青雲已經不是第一次聽林言的過往,不過跟在非洲治病救人的光輝形象相比,她更喜歡此時聽起來更鮮活的她。
人啊,看多了高高在上的神,是需要看看地上的人,調劑中和一下的。
林言看出白青雲眼中對故事後續的期待,故意吊足她的胃口問道:“你猜,後來怎麼樣了?”
白青雲對於這樣的故事也是好奇,也沒想太多,隻回顧了一些過去看到的故事,按照劇情來推算可能的故事進展。
“我猜,言姐姐的師父竟然對花草一類有研究,對玉樹開花也做過調查,最終定然是苦儘甘來,”
但白青雲心中也清楚,若真的這麼簡單,那就不會成為什麼刻骨銘心或是特彆的存在,特彆是林言前麵的鋪墊,都渲染了一種讓玉樹開花的各種不容易。
為了讓自己的猜測不至於顯得過於敷衍,而是真的經過自己的深思熟慮,白青雲繼續說道:“玉樹開花不易,我看這個玉樹的花瓣也並沒有顯得很特彆,難不成言姐姐找到了替代的花種,重新進行嫁接培育,種植出開花率較高的新玉樹花?”
相比於剛開始中規中矩的猜測,林言顯然對於最後的猜測很感興趣。
當你具有分享欲的同時又想保持一些神秘感,是需要身邊的人給予情緒支持的,而白青雲的做法無疑就是最好的支持。
林言放下手中的筷子,用一旁傭人準備好熱毛巾擦了擦手,坐到一旁的沙發上。
若是平時在家裡跟自己的家人閒聊,也不會顧及時間地點和場合,哪怕是在夜家,哪怕是跟長輩在餐桌上,都不可避免的會談論一些公司的事情,當然,最近談及最多的就是兩人的婚事。
大家族裡,雖然會有“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但更多的都是外人在場的時候,維持的禮儀,這樣彰顯大家的風範。
可平時一大家子的人在家,在餐桌上都是相顧無言,那樣的生活不就是純粹的擰巴嗎?
至少在林言看來,無外乎兩種可能,一種就是一家子的人平時聚起來的時間多,能聊的也都聊的差不多;第二種就是這一家子並不和睦,甚至已經不是內地裡爭鬥,都是擺在明麵上的那種,所以即便是在餐桌上,也是相看兩厭。
她的林家,也就是她的親生家庭,就是屬於後者。
至少每次林言坐在林家的餐桌上,不是看著代替自己生活在林家妹妹林語作妖,顯示著她在林家的受寵程度,就是在聽著林父林母那種窒息的大家族家規,來展示林家家族的顯赫。
可明明單憑自己的本事,就已經足夠趕超林家的門第,若說自己是孤身一人並不代表什麼,那比林家不知道高了多少層次的夜家,反而不會將這種規矩放在口中,隻用在弱勢的一方,因為林語,就可以完全不遵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