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父將幾人上門的用意跟江母細細解釋了一番。
隻見對方輕輕點頭,讚同說道:“你去教書也好,不枉費肚子裡的墨水,三個哥兒的學業你也要多上心一些,村裡的孩子們能上學也不容易,你知道該怎麼做的!”
“放心吧,明日我就讓江福將那邊的院子收拾出來,這幾天就準備搬過去了!那邊空氣清新,景色宜人,也適合你養病!”江父娓娓說道。
白青雲補充說道:“江奶奶的病可能還需要多用幾次藥,隻是多餘的藥丸都在家裡,明日我便交給福爺爺,讓他帶過來。”
“多用幾次藥,將體內的病根拔除乾淨一些,也免得再複發。”
原本以為這樣的安排會讓對方一再推脫,倒是讓白青雲意外的是,江母沒有絲毫猶豫的說道:“好孩子,我知道你的意思,多謝你了!”
白青雲看著江母微笑,四目相對之間兩人皆看見對方的未儘之言。
“或許,娘想讓她清醒過來,是正確的!”白青雲內心自語道。
江母環顧了四周,視線在白母那邊多停頓了一會兒,方才依依不舍的移開視線,問道:“對了,江福呢?”
江父收起委屈的模樣,又恢複成剛剛一本正經的老儒士模樣:“在院子裡審問江泗呢!想來應該也快了。”
正說著,江福就腳步匆匆的趕快,下午的太陽高懸,映射他佝僂身軀下冒著汗水的蒼老麵容,更吸引眾人眼球,便是那手中捏著一遝厚厚的紙張。
習慣了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人,一下子就看見江母不同於之前的懵懂目光,高興的朝著江母行禮說道:“夫人,您終於又清醒了!”
語氣說不上激動,甚至無比的平靜,隻是在進門的怒氣中夾雜著一些真心實意的喜悅。
顯然,江福並不知道江母此時的清醒是丹藥的作用,隻以為是平常短暫的清醒。
江母渾渾噩噩卻也知道江福這種細微的情緒差彆,瞬間語氣頗為自豪的炫耀般說道:“是啊,多虧了慧娘的女兒青雲丫頭,她隻些藥理,替我配製的藥丸吃完後就清醒了一些。”
“剛剛我們還在說,讓你明天去村裡的時候,將剩下的藥丸帶回來呢!多吃幾回,沒準就能痊愈啦!”
她高興地像是一隻歡呼雀躍的黃鸝鳥,頭上的首飾更是發出叮裡咣啷的清脆聲響,鬢邊墜著的耳環更是在歡喜的驅動下來回擺動,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她很開心!
這是女兒的女兒配製的藥丸,是闊彆依舊的女兒對自己的關心。
江福聽完不無高興的行禮恭賀道:“恭喜夫人,久病得愈,否極泰來,將來定能長命百歲!”
“你個老東西,就你會作怪!”江母擺擺手,笑罵道,臉上的笑意更甚了些。
她又想起剛剛江父的話,看著江福捏在手中的東西,問道:“這便是審問那賤人的成果?”
“是,老爺,夫人,這證詞裡,大多都是過去他在家主身邊,如何利用職務之便幫老夫人做的事情。”
“其中不乏收買濟世堂的幾個大管事,幫二老爺銷毀些罪證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