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之所以能成為皇後,自然有她的本事。
殿中那麼多人,誰都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少人都暗中派心腹前去調查天武帝暴怒的緣由。
傅司辰也想,但是見霍心蘭不動聲色,他總覺得這裡麵有彆的事,便忍著沒動。
這會兒人心惶惶,沒人有心情再坐著,全都找了要好的夥伴聚在一起竊竊私語。
傅司辰在一旁等衛才人和霍心蘭聊完,才壓低了聲音問:“母妃,會是什麼事讓父皇如此動怒?”
霍心蘭搖搖頭,一臉無辜:“不知道。”
自愛的傅司辰從癡傻中恢複以來,母子倆為了自保,一起籌謀過不少事。
傅司辰知道自己母妃並非乾乾淨淨的小白蓮。
正相反,她心黑著呢。
現在見霍心蘭露出這樣一幅無辜的神情,傅司辰覺得她無辜過了分,肯定知道些什麼。
隻是礙於殿中人來人往,那麼多雙眼睛盯著、那麼多對耳朵聽著,他不能問更詳細的事。
傅司辰隻能壓低了聲音,更謹慎地問:“要不要讓侍劍去打聽打聽?”
霍心蘭的眼神一下嚴肅起來:“陛下沒說,就是不想讓我們知道。”
她語氣嚴厲,傅司辰一聽便知道事關重大,不能輕易涉險,壓製住內心的衝動點了點頭:“兒子明白了。”
傅錦年湊過來,一臉懵逼:“明白什麼了?我怎麼越來越糊塗?我看大家都派人去查了。”
他平時不愛往這方麵想,但天武帝的暴怒讓傅錦年感到害怕,敏銳地察覺到殿中有些人的貼身心腹都悄無聲息地走開了。
在霍心蘭身邊這麼多年,有些把戲傅錦年看也看會了,當即便意識到這些人的去向。
他好著急,好擔心霍心蘭沒這個意識,導致他們錯過了第一手的消息。
霍心蘭揉了揉他滿頭大汗的腦袋,輕輕幫他擦掉額前的汗珠:“沒事,彆著急。無論發生什麼事的,都有陛下處理,與我們無關。”
她最後一句話相當於是給這事定了性,讓原本想要派人去調查此事的衛才人都歇了這份心思。
霍心蘭做事一向有成算,她這會兒說得胸有成竹,最好聽她的。
……
宮妃私通外男,茲事體大,錦衣衛不敢聲張,隻是將人扣下後,分彆關在兩間屋子裡。
天武帝到的時候,正好聽到慎郡王在屋內囔囔:“放屁!本王是冤枉的!本王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動宮妃啊!”
看守他的錦衣衛沉默不語。
這個時候多說多錯,他們隻需要將人看住,等到天武帝來親自處置就是。
麵對慎郡王的一再辯駁,這些錦衣衛恨不得自己原地消失,巴不得完全不知道這件事。
慎郡王還想叫嚷,房門被打開,露出天武帝的身影。
慎郡王一個哆嗦,腿一軟便直接給跪下了:“皇兄,我——”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天武帝一個窩心腳踹飛,撞到在牆上,疼得嘶啞咧嘴,卻不敢發出半點聲響。
“朕的女人也是你能肖想的?”天武帝目眥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