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綰出世時的氣息,雖然也十分強大,讓人甘願沉醉其中,仿佛置身於一片寧靜而又神秘的世界,心甘情願地隨著那股氣息沉浮。
但此刻頭頂之上傳來的這道銳利氣息,卻像是一個狂暴的戰神,帶著無儘的憤怒和霸道。
它沒有絲毫的溫柔和委婉,直接以一種強硬到極致的姿態,衝擊著每一個人的心靈。
如果說江綰出世時候的劍氣是一位優雅的舞者,用它的魅力讓人不由自主地跟隨,那麼此時此刻這股銳利氣息就是一個粗暴的巨人,直接將人的腿給打折,壓著人的頭讓其跪下,完全不給人任何反抗的機會。
這股霸道而又狂暴的氣息一出現,整個天地都為之色變。原本湛藍的天空瞬間變得昏暗無光,仿佛被一層厚重的烏雲所籠罩。
無儘的海域也在這股氣息的衝擊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那原本波濤洶湧的海浪,瞬間被這股氣息給鎮住,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按下了暫停鍵。
甚至,在海域之中還瞬間被鎮出了一個巨大無比的坑洞,就像是被一顆巨大的隕石砸中了一般。
整個海洋上原本肆虐的風浪,在這股氣息的麵前,如同脆弱的紙片一般,瞬間被抹平,海麵變得異常平靜,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凝固了。
周圍的一切都陷入了一種死寂之中,仿佛整個世界都在為這股強大的氣息而顫抖。
在那神秘而浩瀚的虛空深處,一股極其恐怖的氣息毫無征兆地爆發而出。
這氣息如同洶湧澎湃的黑色潮水,以一種超乎想象的速度快速擴散開來,所過之處,空間都好似被這股氣息腐蝕得泛起了層層漣漪。
它不僅迅速蔓延到了東海那廣袤無垠的海麵,還朝著東海四周的陸地瘋狂席卷而去。
在東海四周的陸地上,生活著各種各樣的生物。
那些弱小的野獸,原本還在山林間悠然自得地覓食或者嬉戲,可就在這股氣息侵襲而來的瞬間,它們的身體瞬間僵硬,原本靈動的眼睛裡瞬間被無儘的恐懼所填滿,仿佛預感到了一場滅頂之災即將降臨。
有的野獸嚇得渾身顫抖,四肢發軟,直接癱倒在了地上,發出一聲聲絕望的哀鳴;有的則瘋狂地奔跑起來,試圖逃離這股恐怖氣息的籠罩,卻好似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住了一般,怎麼也跑不出多遠。
而那些生活在陸地上的人類,也同樣感受到了這股氣息帶來的巨大壓力。普通的百姓們,原本還在田間勞作或者在集市上買賣貨物,突然之間,他們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腦門,仿佛有一雙無形的眼睛正冷冷地注視著他們。
一些膽小的人,雙腿一軟,直接顫抖著癱瘓在了地上,臉上的神色惶恐至極,嘴巴大張,卻發不出半點聲音,眼神中滿是對未知危險的恐懼。
也就是在這股恐怖氣息出現的那一瞬間,天地之間好似被按下了暫停鍵,所有人都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
突然,一道銳利無比的恐怖寒光毫無預兆地從虛空之中爆射而出。這寒光亮得讓人無法直視,就像是一道來自九天之上的神罰之光,直接穿透了人們的視網膜,讓許多人的雙目在瞬間就失去了光明,隻能發出一聲聲痛苦的慘叫。
這道寒光如同一條憤怒的銀色巨龍,在天地之間肆意穿梭,所過之處,空間都被它切割得支離破碎,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響。
天地在這一刻好似要被這道寒光徹底撕裂,整個世界都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
天空中烏雲翻滾,狂風呼嘯,大地也在不停地顫抖,仿佛整個世界都要崩塌一般。
所有人的神色全都陷入了無儘的恐慌之中。那些普通的百姓們,此時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四處奔逃,哭喊聲、尖叫聲響成一片。
而就連江綰等頂尖強者,此時的臉色也變得無比凝重,心神一沉。
他們的心中仿佛有一口大鐘被敲響,一個念頭瞬間在腦海中閃過“不好!”他們深知,這道寒光所蘊含的力量絕對超乎想象,一旦被它擊中,後果不堪設想。
而此時的寒光已經帶著雷霆萬鈞之勢轟然斬落,如同泰山壓頂一般朝著海洋之中還在掙紮咆哮的龍血妖獸斬去。
這龍血妖獸體型巨大無比,宛如一座移動的小山,渾身散發著一股狂暴而邪惡的氣息。
它的身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鱗片,每一片鱗片都閃爍著暗紅色的光芒,仿佛蘊含著無儘的力量。
它的雙眼如同燃燒的火焰,充滿了憤怒和不甘,正對著天空發出一聲聲恐怖的咆哮。
當它感受到頭頂之上那股強大的威脅時,全身的神通手段在這一刻全部爆發出來。
它的口中噴出一道道熾熱的火焰,火焰如同一條條火蛇,朝著頭頂之上的寒光纏繞而去;它的身體周圍湧起一層厚厚的護盾,護盾上閃爍著神秘的符文,試圖抵擋寒光的攻擊;它還揮舞著巨大的爪子,朝著寒光狠狠地抓去,每一次揮動都帶起一陣狂風,仿佛要將這道寒光撕成碎片。
龍血妖獸拚儘了全力,想要對抗這道攜帶著毀天滅地之力的寒光,一場驚心動魄的對決即將展開……
然而!
就在龍血妖獸拚儘全力,施展出它所掌握的一切強大手段之時,卻驚愕地發現,這一切竟沒有絲毫的用處!
它口中噴出蘊含著毀天滅地之力的龍息,那熾熱的火焰仿佛能融化世間萬物;它揮動粗壯的四肢,帶起呼嘯的勁風,好似能將周圍的空間都撕裂;它身上的鱗片閃爍著奇異的光芒,散發出一種神秘而強大的氣息,堅硬宛如神金。
可是,在這突然出現的恐怖寒光麵前,這一切都顯得那麼渺小和脆弱。
這道寒光,仿佛來自另一個維度,帶著一種超脫凡俗的冰冷與銳利。
它以一種超越人類認知的速度和力量,向著龍血妖獸席卷而來。龍血妖獸身上那被視為無堅不摧的恐怖鱗甲,在這寒光麵前,就像是紙糊的一般,瞬間被輕易地撕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