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海順地盤,桃鹿壽神廟內,秘境小隊集結之後又解散,桃源真君卻是拉住了人事神事都不少的應絕神。
“道友有何見教?是桃源宗有生意給我們應家做?那你得找我賢婿得龍,英雄大會後,我已將甲天下的生意,全權交給他負責了。”應絕神拱手見禮,客客氣氣的道。
雖然桃源真君在蘇青麵前,隻能做個跟班狗腿,但作為諸天大宗桃源宗內的本代大師兄,桃源真君在其他人麵前都還是有排麵的,至少應絕神不會輕易得罪。
“戰甲生意嗎?上次已經跟得龍兄談過了,各等階的不破甲,英招甲,我桃源宗都各來二十套,先試試成色,若是用的好,後麵再談,以我跟蘇真人的關係,本宗有生意,怎麼會不想著你們開元商家呢。”
桃源真君笑著應和幾句,突又麵色一肅道:
“今天找道友,非是為了談生意,而是為了邵道友一事!”
應絕神聞言,麵色一緊,暗道得龍還是好早了,早跟他說多躺些時日,以免被人發現端倪,這小子偏說怕瞞久了,被自己閨女知道不好收場,左右那東王宗的人已經回本宗的回本宗,回蓬萊的回蓬萊,他這裝病也沒意思了,索性在幾天前直接宣布他吃了靈丹妙藥,重傷痊愈,已無大礙。
現在看來,他這還是急了,被人看出了不對勁。
“還請道友指教,小婿得龍怎麼了?”應絕神故作訝異道。
“應道友莫要裝了,我且問你,邵道友當日在擂台上就未曾受傷,所謂的兩方戰甲衝突,以至於讓其陷入囹圄困囿,生死不明的傷害,壓根就不存在。
打從一開始,邵道友就抱著吞下東王宗那位丘道友的求活戰甲,不僅白得了一方五階戰甲,邵道友還從中得了不小的好處吧!”
桃源真君小小聲道,似是他是哪個哄騙他人戰甲的騙子般,生怕被旁人聽見。
“道友莫要血口噴人!小婿得龍當日在那擂台上,被丘精打的神識全無,那是場上場下,數位真君都看見了的,小婿吉人天相,又得蘇真人求來靈丹妙藥,僥天之幸恢複了過來,卻不想遭你如此汙蔑,道友若不改口,還敢汙我賢婿清白,便你是大宗弟子,我披甲神將廟以及甲天下,也饒你不得,必要討個說法!”
桃源真君小小聲,應絕神嗓門卻是大了起來,惹得已經走出桃鹿神廟的魏得保,姚廣權等人紛紛回頭側目,一聽是外來的真君,欺負他們極西的老兄弟,休怪誰對誰錯,一齊都對桃源真君怒目而視。
桃源真君不願跟這些幫親不幫理的無賴修士們掰扯,也不想跟他們鬨僵了關係,連忙拱手賠笑道:
“邵道友為人坦蕩,小道也說他斷不會做出這等事來,尤其是甲天下日進鬥金,且還是專門煉製戰甲的,怎會對一方五階戰甲起貪心。
但小道是這麼認為的,偏那東王宗的仲則道友不信,前幾日突然傳訊給小道,言稱他們宗門大能知曉此事後,曾推演了一番,得知邵道友在那擂台上,並無損身折壽之禍,反是得了天大福運,自此道途一帆風水,不可限量。
由此,仲則真君篤定邵道友當日耍了花樣,按說一方五階戰甲,他們東王宗也損失的起。
但仲則真君怒在蘇真人當日還在一旁幫腔,被其認為他早跟得龍串通好,不但騙了他們的戰甲,還騙了他們一堆靈石好處,更是欺騙了他們的感情。
若是你們不給一個解釋,東王宗早晚會來開元仙國討一個公道的!”
桃源真君將事情緣由道了出來,說明不是自己在質疑得龍,是人家苦主托自己來說和。
有他這個中間人做緩衝,隻要邵得龍這邊拿出誠意來,東王宗也就認了這件事,畢竟,開元仙國勢頭正勁,他們也不想翻臉交惡。
但若邵得龍跟開元仙國還把他們當傻子,擺明了吃定他們,他們東王宗自也不懼翻臉,雖想在天元界內低調行事,故而頗多隱忍,但可彆忘了,他們在諸天可是連道脈三宗麵子都不賣的主兒,他們脾氣也橫!
應絕神此刻也是麵色糾結。
他不知道仲則真君是不是在詐他。
此事他們都托佟老道紊亂天機幫忙遮掩了,那東王宗內,真的有大能能推演出來?
但他所言,的確跟得龍的實情相仿,得龍的確是裝的,且撞了大運,從那不死跟求活兩方戰甲的碰撞中,領悟到了一絲四禦道紋生死道紋。
原本隻有元嬰潛力的他,自此一飛衝天,隻要按部就班修行,日後化神煉虛,都不是奢望!
想了想,得龍好處的確大,不管這仲則真君是不是詐,他們付出點誠意補償,似乎也是應該。
就是不知要多少,甲天下這些年雖然掙了些靈石,但也禁不住獅子大開口的。
就在應絕神猶豫不知如何開口時。
一旁看熱鬨的梁海順,魏得保等人,也是聽明白了。
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
都知道桃源真君說的差不離,這邵得龍肯定是裝的,若不然,當日蘇青不會那麼輕易罷手,大家夥聚起來要為得龍報仇時,他也不會那麼雲淡風輕!
該死的,演彆人,蒙外人也就罷了,竟連兄弟夥們也瞞!
心裡痛罵了幾句得龍後,知道輕重的眾修,也是紛紛勸著應絕神道:
“應道友,這演戲蒙人,蒙過去了算你本事,既然被人看破了,那該賠就賠,人家沒打上門來,已經算給你,不,是給蘇真人麵子了!”
“把那五階戰甲還回去,再添個千多萬靈石送過去,保管那東王宗滿意。”
“可不能真跟他們翻臉,我們去蓬萊,還指著他們的關係呢!”
“對,深淵秘境在蓬萊,我們去的話,還得讓東王宗搭梯子,此時可萬萬不能得罪他們!”
“把得龍綁了,跪下給他們賠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