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府,南花園內。
一男一女兩道身影正交織的火熱。
“等…等會兒!”
“?”
忽然,男方低吼著叫了停,一手扶腰,一手連連揮擺:
“不…我實在…”
他上氣不接下氣,語無倫次。
於是戴著銀色麵具的女子也停了下來,雖然看不清表情,但略喘著粗氣的呼吸倒也聽的明晰。
“怎麼?這就不行啦?”
“不…真不行了…”
“切~”
“不…不對…”
“嗯?什麼不對?”
“不是我不行,是你…奔雷大人你太狠了…”
……
實際上,說是狠,秦琅卻還是能感覺到,祝紅綾這次比那一晚要留手多了,這也是自己今天堅持陪她打架的時間,也要比上個夜晚長的原因。
不過讓秦琅比較驚訝的是,就算自己已經夠長了,祝紅綾好像還是很不滿足的樣子。
而他不知道的是,祝紅綾也很驚訝。
因為就算祝紅綾這次有意地克製了一些實力,她也沒想象到秦琅可以用《象山浮屠拳》堅持到現在。
究其原因…
到底是龍鼎山莊的武功厲害,還是秦小弟的內功神奇呢…
“喂,不是吧?”
幾滴香汗掛在祝紅綾略尖的下巴上,她抬起一隻手擦了擦,然後搭在秦琅肩膀上:
“這就不行啦?”
“……”
秦琅看了祝紅綾一眼,眼神堪稱幽怨,拱了拱手:
“是是是,我不行,可求大人放過?”
“你…”
“就這樣吧大人,我知道大人是個武癡,可我今天都這樣了,再陪大人練下去也沒意義啊,改日吧。”
“改日…?”
秦琅隨意地敷衍了一下,祝紅綾卻是喃喃地一眨眼:
“你…改日還陪咱練啊…?”
“嗯?”
秦琅自己反而愣了一下,俗話不是說再一再二就有再三?
“大人你…之後就不練了?”
“誒?”
祝紅綾怔了怔,心頭也不知道是什麼情緒忽然翕動了一下:
“沒,咱…咱當然還要練了!”
她說著,麵具下的雙眸有些茫然地看了看秦琅的臉,有些“無師自通”地抬起手,在衣襟上緊緊一攥:
“對!你可是個同時禍害了蘇銀瓶和蘇鈺盤兩個人的登徒子,罪大惡極!作為懲罰,跟咱打打架練練拳也是合情合理的!”
“啊對對對…”
你是宗師,你說了算。
有一說一,秦琅畢竟也是半步宗師水平,跟宗師打架對練的話,說一點兒好處也沒有那是不可能的,模模糊糊中,秦琅還是能感知學習到一些東西。
比如宗師對內力的運用,比半步宗師可又要熟稔靈活許多。
雖然這些東西,若是秦琅哪天能到宗師境,自己也能慢慢感悟,不過現在就提前一下也挺好,就當是預習了。
“大人。”
“嘖!祝-紅-綾!”
“祝紅綾,總之今天的算是打完了吧?”
祝紅綾敲了敲灰頭土臉的秦琅,突然有些想笑,但還是雙臂一抱,正經地點了點頭:
“嗯。”
“行,那按照約定,是不是該告訴我了?”
“約定?什麼約定?”
祝紅綾歪頭的樣子不像是裝的,秦琅隻好提醒她:
“之前伱不是說,你父親書房裡有不少殘缺武功什麼的嗎…秦某便有些好奇令尊的身份,於是你說打完之後告訴我…”
“哦——”
祝紅綾想起來了,是有這回事來著。
“唔…”
她想了想:
“行吧,雖然這事兒知道的人也不多,不過其實也不是什麼秘密,單純是跟我熟識的人本來也不多罷了,告訴你也無妨。”
儘管說是這麼說,不過秦琅相信,祝紅綾肯定也還是考慮過自己跟女帝和郡主的關係的,否則應該還是不會這麼容易開口。
“我父親不是江湖中人,是在朝廷做官的。”
祝紅綾看著秦琅:
“這麼說,你應該知道了吧?”
“呃…”
原來不是江湖中人啊,難怪秦琅印象裡,一直都沒聽說江湖上有什麼姓祝的大佬。
而聽祝紅綾這意思,她父親不僅在朝為官,為的似乎還是不小的官。
那…這方麵,的確就是秦琅的知識盲區了。
可祝紅綾顯然沒有想到這一層,看到秦琅一臉茫然,十分地意外:
“我都這樣說了,你還不知道?”
“……”
秦琅有些尷尬,因為他能感覺到祝紅綾不是在囂張或者如何,而是真的對自己很震驚,由此也可以看出,祝紅綾的父親真的是位大周朝廷的大人物。
“不是吧…”
看到秦琅尷尬,祝紅綾也是被弄的有些無語了,甚至當場摸著下巴,開始嘟嘟囔囔地懷疑起家父的影響力:
“麵聖不拜,入朝不趨,劍履上殿…據所知,除了三宗宗主,也就隻有爹爹才有這個特權吧,居然還能有不知道的…”
“?”
聽到祝紅綾這通話,秦琅倒是忽然抬頭了。
麵聖不拜,入朝不趨,劍履上殿。
嘶…
還彆說,這麼一提的話,有一個人的印象,確實漸漸浮現在了秦琅的腦海。
而當想通的那一刻,秦琅的眼睛也是越睜越大,最後看向祝紅綾的時候,感覺嗓子都有些發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