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寶聽懂了，“楠姐，我很尊重你的。”
“謝謝。”她點上一支煙，開玩笑似的笑道“不是嫌我醜吧。”
“沒有，絕對沒有。”林寶說的小聲，不想讓人聽出她毀容的事實，這語氣讓楚楠確實感受到了尊重，她點點頭，“那就好。”
“不是沒希望，店裡生意不錯，存個一兩年的錢，臉還能整回來，活著要心存希望。”
“鼓勵的話我聽多了，不過……你這句，我很喜歡聽。”她輕輕聞了一下，古怪道“你的香水味……”
“聞不出來了吧。”
“男士的？”
“嗯，特意買的。”林寶更佩服她，“下雨，你還抽煙，竟然能聞到我的香水味。”
“女人的嗅覺，比什麼都靈。”
一整天，就這樣忙了日落，十一月的太陽，就不太友好了，早早落山，天黑的很快。
在城市的另一端，一棟老舊的樓裡，方傑喝著熱茶，準備著今天的課程，已經開始一段時間了，反饋很好，也是因為他準備的充分，又能說會道，如果換個口齒不伶俐的，經驗再豐富，也無法講課。
一切開始的太順利，讓方傑變得信心滿滿，每天都充滿了成就感，和對將來的展望，也許在世人眼裡，這是齷齪至極的卑劣課堂，可在一個小白臉眼中，這就他的一個夢想。
這時候，一個女人敲門進來了，濃妝豔抹，滿身的風塵氣，一進屋就點了一支煙，“傑哥，今天我真做模特？”
“錢不會少你，待會你聽指揮就好，不用多嘴說話。”
“好。”她笑了笑，不就是脫嘛，她的工作每天都脫。
方傑精研的人體穴位，不能隻在圖片裡講，今天他打算實際演示一遍，反正大家都做這行的，沒什麼放不開的，於是請了一個認識的保健小妹，就拿她做人體模特。
窗外，秋雨連綿，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夜晚十點鐘，老舊的大樓裡，一個個身材高大，臉蛋清秀的男人，陸續走出來，邊走邊聊著今天的課堂，誇讚方老師是高手，至於請人體模特實際演示，這些人已經見怪不怪了，每天都要看，沒什麼特殊的了。
一直樓上關燈，最後一個人才走出來。
方傑是個勤奮的人，勤奮於小白臉工作，做到了頂級，勤奮於事業，也開始步入正軌，那些經理們對此十分看好，不出半年，絕對會大賺。
隻不過，這一行終究得保密，方傑每次離開，都把房子收拾的不留痕跡，才放心的離開。
秋風瑟瑟，他搓著手，正準備拉開車門，大手拍住了他的肩膀，他回頭一看，“寶哥？你怎麼來了。”
“和你聊點正事。”
“那……找個吃飯的地？”
“不用，就樓上。”
方傑才發現，林寶身邊還站了一個身材高壯的人，是老黃，他們都認識了。
三人一起上樓，回到出租房裡，一開門，咚的一聲，林寶一腳把方傑踹倒在地上，他驚的連忙爬起來，“寶哥，怎麼了，我……我沒做什麼對不起你的。”
“彆怕，就是談事情之前，先讓你知道一下我的脾氣，翻臉就可以不認人。”
說完，老黃拿出繩子，麻利的把方傑捆在了椅子上，他才反應過來，嚇的臉色慘白。
“咱有話好好說啊，你這是乾嘛……”
“不用怕，就是擔心你不配合，突然跑了。”
“你們……要我配合什麼……”方傑心裡冰涼，和和氣氣的寶哥，幫他搭出如今的舞台，怎麼突然就……就這樣了？
轉變太快，他被嚇到了。
林寶拍拍他的肩膀，就知道今天的天氣對路，氣氛冰涼，容易嚇唬人，“方傑，我的真實目的，也該和你說了，我要你，幫我從許卓然那裡，偷到她的黑料。”
“什麼！不可能，我根本碰不到這些。”
“我不是詢問你的意見，而是要你必須去做。”
“必須？”
方傑頭皮發麻，這……這是一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