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杜山海的雙眼,如萬丈寒冰,而獅王的雙眼,也目露凶光。
針鋒相對之後,雙雄一起大笑了,各自回到車裡,錯身而過。
隨後,獅王的車進了小區裡,這是寧香的家,在丈夫死後,突然來了一個叫王鼎的男人,鳩占鵲巢一般,霸占了她的人和家,堂而皇之的住了進來。
一直到了家裡,寧香才抱著女兒躲進屋裡,委屈的哭了起來,救了她女兒是獅王,可讓她女兒被人抓走的,也是這個人,她一點都不感激。
隻覺得命運的絕望。
幸好,剛剛整個過程女兒睡著了,她隻是兩歲的孩子。
而客廳裡,獅王問著手下“杜山海到底在搞什麼鬼?”
“大哥,丟了一個酒吧。”
“就知道這家夥在聲東擊西,被砸了?”
“酒吧倉庫的酒,不小心著火了,燒了大半,得重新裝修,估計一時半會不能營業了。”
獅王冷下臉色,吩咐手下回去處理現場。
論勢力,他是袁家的老派雙雄,但論實力,如今他比杜山海差了一點,而差的不是人,不是腦子,而是……錢。
獅王的崛起,一方麵是他個人的能力和魄力,另一方麵是袁天淳需要扶持另一個重臣,製衡杜山海的一家獨大。
所以,當初獅王的不斷壯大,背後的資金是袁老大給的,也是順便牽製了他,免得他做大了,又成了第二個杜山海。
一個被栓了鐵鏈的雄獅,一直到如今才猛獸出籠。
但錢的問題,現在暴露出來了。
袁天淳一死,除了各老大都有自己的產業外,袁姓的資產都被錢羅握住了,獅王的資金鏈也斷了。
養活那麼多的手下,還要和杜山海內鬥,錢最重要,損失了一個酒吧,就是少了一個盈利的生意,老謀深算的杜山海就是在打他的要害。
家大業大的杜山海,就不怕丟這麼點地盤。
誰能想到,有人有勢力的獅王,如今資金拮據,因為當初成為雙雄的時候,他就不是完全獨立的,是被袁天淳把持住的。
做生意,獅王不是不會,是來不及,天天和杜山海耗著,耗的就是錢,聽說那家夥已經勾搭上了百樂城的太子,他更不會缺錢了。
再這麼下去,不用分勝負了,用錢就把獅王活活拖死了。
“看來要找錢了。”獅王想起最近好像有個酒吧要開業,任家的那個好位置。
他疲倦的打了哈欠,昨晚和手下商量了一夜,始終沒睡好,他推開了臥室的門,寧香紅著眼睛,咬著牙“你彆說話,我女兒在睡覺。”
“好。”
獅王的確沒說話,粗壯的胳膊直接把女人攔腰抱起,身材柔弱的她,和雄壯魁梧的男人相比,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你乾什麼!”
“你女兒不是在睡覺嗎,我也困了。”
“你個混蛋,你是睡覺還是睡我!”她委屈至極,最近已經被折磨的精神憔悴,可男人壓根不理會,抱著她去了另一間主臥。
一把將她丟在床上,然後也跟著躺過去,寬大的手臂不容反對的摟住她,像鉗子一樣讓她推不開,她閉上眼睛,等待著……
可不一會,身後傳來濃重的呼吸聲,他真的睡著了,沒再欺負她。
鬆了口氣,這張和丈夫生活在一起的床,卻被另一個陌生的人,強取豪奪的占領了,莫名的委屈和怨恨,帶著巨大的疲倦。
寧香也睡著了。
晚上,炎熱的天氣,終於有了清涼。
林寶在酒吧門口抱著冰鎮西瓜,一口一口的吃著,身邊坐著一個皮膚白的刺眼的女人,一頭藍發比紅綠燈還惹眼,隻不過這裡沒人,也沒人看見她天使般的混血臉蛋。
謝安琪也抱著半個西瓜,穿著熱褲小拖鞋,清涼可人的模樣,她嗔道“你不是說今晚有熱鬨嘛,還不來人。”
“按理說該來了呀。”
“是誰呀。”
“袁家人挨個來找我麻煩,現在就差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