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羞,大概來自好感吧。
結果獅王遲遲沒回話,她皺眉抬頭“不想去嗎?”
這一抬頭,嚇到寧香了。
誰能想象,那麼一個魁梧硬漢,竟然僵硬的臉紅了,一動不動的看著她,嘴巴在動,又說不出話來,比一個十八歲的小夥子還難為情。
噗的一聲,寧香瞬間笑場了。
趴在獅王的胳膊上,笑的渾身發抖肚子疼。
微微緊張的氣氛,也跟著放鬆下來,獅王撓著頭,“去就去,我會怕什麼,哈哈。”
“我看就是怕了。”她竟然有點調戲成功的感覺。
“我一個混混出身,怕爸媽看不上。”老王說了句心裡話。
霸氣十足的獅子老大,還會怕彆人看不上,這話說出去,根本沒人信。
寧香也有點不相信,“怕什麼,我去說唄。”
其實對於她來說,帶著另外一個男人去見父母,也是一場考驗,從小到大都是逆來順受的軟弱性格,什麼都挺父母的,她這輩子隻有一件事是自己決定的,就是決定留下來,信任獅王對她的好。
後來的事不言而喻,兩人的確開始轉暖了,這給了寧香信心,她自己決定的事,沒選錯,那她就敢繼續自己決定下去。
於是,她決定要和家人攤牌了。
老劉去世的事瞞不住了,她跟獅王過了這麼久,也是事實了,又能騙家人多久,每次打電話要和外孫女聊天,她都遮遮掩掩,也實在是夠了。
就大膽的去攤牌吧。
一個軟弱女人的覺醒,也是命運的轉折。
她笑著靠在獅王懷裡,“那就這麼定了。”
“好,不過要等我昨晚這件事的。”
“嗯……”
一旁的小丫頭,突然鑽到兩人中間,笑嗬嗬的吃著果凍,也聽不懂大人的話,指指點點的告訴大人,自己隻吃幾口。
“看看,肚子吃的都鼓起來了。”寧香伸出白皙的手指,點著女兒的小肚囊。
“我沒有,就吃了一點,叔叔給我的。”
“叔叔給的就可以吃了?”
“嗯。”
老王叔叔,成了小丫頭的保護傘了。
寧香嗔怪他,容易慣壞了孩子,獅王也知道自己這方麵一竅不通,想了想,說以後都聽的。
秋雨中,一家三口的樣子,在客廳裡其樂融融。
……
郊區的酒莊,奢華而古樸,聽說老板是一位神秘的千金小姐。
原來那酒莊是她私人的收藏地,如今開起門做生意了,各式奢侈的酒,成了中產新貴們的鍍金地。
富人從來不會買不到名貴的酒,更多的時候,都是中產新貴們缺少渠道,又想附庸這個風雅,謝安琪聰明的對準了目標群體,收割著精英們的錢包。
濕漉漉的小雨,一個臟兮兮的吉普車,也被清洗的乾淨,緩緩開進了酒莊裡,一個熟男大叔下了車,看著乾淨帶著泥點的車頂,舒服的笑了,“就等這場雨了。”
他大方的走向彆墅,純玻璃的建築,充滿個性的風格,讓他驚歎,論花錢,還是這個堂妹會揮霍。
推開門,屋裡的人立刻喝道“彆亂走,怎麼不打傘啊。”
“沒那習慣。”
“滿身都是水,會弄臟屋子。”
謝十安兩手一攤,“那怎麼辦,難道我這個哥哥都沒資格進屋了?”
沙發上慵懶的妖精,白了他一眼,無奈道,“等著,我給一套衣服。”
不一會,謝安琪拿出了一套男士的運動裝,大小剛好合適,謝十安換了一身,若有所思道“交男朋友了。”
“很奇怪嗎?我想交男朋友,一年可以不重樣。”大小姐驕傲的回道,一身水藍色的睡袍,坐在吧台上,倒了杯酒,“不會是來我這裡討酒喝的吧。”
“雖然咱是一家人,可來往不多,我哪敢厚著臉皮。”
“那找我什麼事。”
“談談去年被綁架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