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寶許霏霏!
給了巴掌,又給了甜棗。
這是馭人的基本操作,林寶頻頻點頭,心裡是捏了一把汗。
彆的事,還真沒什麼壓力,沾花惹草這事一說出,屬實有點慌了,都讓最上麵的老爺子知道了,我隱藏的也太糙了。
幸好祝小涼隱藏的好,畢竟女神偷,哪能隨便被人查到。
“多謝爺爺的點醒。”
“你是個聰明人,聰明人就是有前途的人,我也不希望和霏霏攜手的搭檔,是個拖後腿的,好在你這兩年表現的可圈可點,該誇讚的,我不吝嗇,該批評的,你也要記住。”
“我一定銘記。”
許三福抬頭看向盛開的花叢,歎道“許家開花結果到了第三代了,不謀萬世者,不足以謀一世,我所想的,從來不是誰有幾個女人,生了幾個私生子,也不是眼下的兄妹相殘,我要為許家的長盛著想。”
“所以……和拳場徹底劃清界限,是勢在必行。”
“沒錯,想要這花園百花盛開,就不能計較一兩枝的枯萎,要在乎整片土壤的好壞,這才是根。”
“爺爺,我一定竭儘全力。”
“臨風那孩子有恨……我解不開。青山一輩子有城府有謀略,唯獨留下這麼一筆糊塗賬,你學學你老丈人的優點,這缺點你要是學的快了,我這拐杖一定會打你。”
“我知錯了……”
“你先回去吧。”
“是。”
林寶離開後,老人頹然的坐在了輪椅上,人老了,麵對最多的難處,就是力不從心四個字。
他越來越覺得自己的無力。
第三代孩子在失去掌控,這沒什麼,但偏離的預想,就要讓他一輩子的願意毀於一旦。
兄妹內鬥,最後誰勝,許三福根本不在意,第二代七個孩子的爭奪,他都一手掌握著,看在眼裡,這兩個人的掐架,算個什麼呀,損失點錢,要是能打出一個實踐中出的人才,對許家反而是賺了。
帝王眼中的內鬥,更像是一種對孩子的磨練。
可現在,許臨風要毀了這片土壤,他坐不住了。
而許青山作為家主,卻病弱隱遁,沒能成為孩子掐架中,掌控全局的帝王,這才讓許家出了危機。
“老二啊……太不是時候了,你病的太不是時候了。”
……
元旦的許家,仿佛發生了微妙的風向變化。
中午時候,先是許霏霏剛到莊園,就被老爺子叫到了樓上秘密談話了半小時,然後又是孫女親自推著輪椅,送他出來。隨後的下午,孫女的丈夫林寶,又被老爺子叫到花園裡談話,同樣是沒人知道的內容。
這般重視的程度,讓夫妻二人在許家熾手可熱,甚至很多長輩在心裡琢磨著,下一代家主,難道要選一個女兒來坐?
那兄妹倆的輸贏還是未定呢,許臨風占著許家的核心重工業,就是堅不可摧的城牆,很多人不相信他能把好牌打爛了,就算打爛了,許霏霏想贏,都是未知數。
老爺子如此明顯的偏向,是在引導觀望的許家眾人,要他們下注到許霏霏這邊。
隨後的下午,許家人說說笑笑中,玩起了老傳統,打麻將。
許三福年輕時候,沒那麼多娛樂,那時候電腦和手機,還是功能簡單的洋貨,搞不懂太多,所以麻將是他唯一的娛樂,逢年過節的休息,會和家人兒女們玩幾局。
如今時代變了,就算是賭,也有花樣繁多,許家的人也有百樂城的常客。
麻將,反而成了他們的懷舊。
支開桌子,今天的紅人許霏霏自然要上桌了,二哥許慕白來的晚了些,按地位他也很高,自然也和妹妹同桌懷舊。
剩下的兩位,便是七叔和大哥許鴻光,第三代的大哥哥,也是最保守的一位。
林寶端著茶,一口一口的抿著,打麻將在老城區,那可是街邊巷尾最頻繁的活動,林寶從小看到大,早就是老司機了。
他和老黃上學時候,偶爾缺零花錢了,就找幾個小混混玩,結果當然是贏錢走人,賺了小混混的錢包。
這會,許霏霏牌技不精,連連放炮,輸贏無所謂,場麵有些尷尬,誰不想在元旦有個開門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