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選擇救百姓！”
張三朝著方相厲聲說道。
方相馬上提醒道：“如果你選擇的是百姓的話，那就意味著那些被你們押送的官員，都會被放棄掉。他們雖然都有罪，開皇下令讓你將他們押送到京師，可他們若是真的全部都死在半路的話，那麼你們也有責任。”
張三冷笑了一聲，反問道：“你們殺的人，和我有什麼責任。殺人的沒責任，救人還救出毛病來了？”
方相聽到張三的吐槽，不禁大笑起來。
“你說的話確實有道理，可你跟鬼講道理，鬼和你講道理；但你和人講道理，人真的和你講道理嗎？”
一時間，張三啞口無言。
“如果你選擇救百姓，那就請記住你的選擇，因為其他六支隊伍一旦有任何一支隊伍的選擇不是百姓，而是官員，就意味著你的選擇錯了，那麼無論是官員還是百姓還是你的鎮武司同僚與其他同行之人，都得死。”
這時，張三問道：“判斷選擇的標準是什麼？是有人去詢問他們，還是看最終百姓和官員哪一方先死光？”
“後者。”方相冰冷地回答道，“這世間，嘴上所說大多無用，隻有真正做了，做到了，才能當真。這世間嘴上嚷著拯救黎民，可實際上魚肉百姓的事情，少嗎？”
張三懂了，朝著方相點了點頭，提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那能告訴我他們各自的位置都在哪裡嗎？”
方相搖了搖頭。
“無可奉告，這種事情，隻能你自己去探索了。”
張三拱手施禮。
“告辭。”
說著，張三施展速風術，迅速離開這裡。
方相看著張三離開的方向，輕輕一笑。
“希望你能成功吧，單純的人族。”
張三離開之後，馬上開始到處尋找其他隊伍的消息。
然而到處都是灰色霧氣，一時之間張三也很難判斷哪裡有人。
張三感覺，自己一定要去學習一門或者多門觀法才行。
原來自己一直覺得，戰鬥力才是最重要的。
可實際情況卻是在戰鬥之前和戰鬥之中收集情報的能力也很重要，像是現在自己這樣，想要找人，卻是一個都找不到。
就在這時，張三忽然聽到不遠處有什麼東西在拖動的聲音。
難道是人？
張三迅速朝著聲音出現的方向衝過去。
可就在自己剛衝到一半的時候，耳朵捕捉到的破空之聲卻是讓張三馬上選擇後退，並且拔出腰間橫刀施展刀意與炁罡來抵擋。
當的一聲巨響。
張三感覺自己的手臂都要被震麻了。
與此同時，剛剛那一刀的對撞，直接將周圍的灰色霧氣都震散了不少。
張三這才注意到，剛剛自己聽到的聲音並不是有人在拖動什麼東西，而是一隻高大無比的鬼王。
鬼王下半身是蛇身，巨大的蛇尾在地上滑行，恐怕拉直了足有三四丈長。
而上半身卻是人形，隻不過周身的鱗片護甲與仿佛塗抹了厚厚一層脂粉的白色麵容，以及頭頂的白色高帽，怎麼看怎麼像是白無常奪舍了某隻修煉千年的蛇妖。
“在下張三，方相的朋友，不知閣下怎麼稱呼？”
張三估計，整座酆都縣城的陣法都在方相的控製之下，那麼方相相當於就是這裡的負責人。
雖然方相不是真正的老大，但至少也是地區負責人嘛。
我和你們家負責人是朋友，你還能為難我不成？
聽到張三的介紹，對麵的半人半蛇的鬼王哈哈一笑。
“我乃鬼王喪門，我知道你是方相的朋友。”【注79】